纪实｜早恋少年•03•母乳干涸

用纪实手法，白描原生家庭五十年的爱恨情仇，早恋，花痴，屠杀亲情……以点盖面，折射半个多世纪的时代变迁，从而激励人们弘扬真、善、美，摒弃假、恶、丑，珍惜当下，拥抱明天。                                ——题记

作者：太湖浪子

话说李根喜给小儿子取个大名叫做李越美，文化大革命中后期，契合当时国内外形势需要，超越当时所谓老牌帝国主义国家美利坚合众国的寓意。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越美妈阿珍瘦骨嶙峋，自从嫁给根喜后从未过上一天好日子，穷字当头还饱受非议，婆媳不睦，原本青春、丰满、健康的样子早已一去不复返。

阿珍与根喜的遇见可谓命中注定。阿珍排行女姊妹最小，到嫁至邻县的大姐家探亲、游玩，与大姐隔壁的李根喜一见钟情。根喜相貌堂堂，为人热情，看到标致的阿珍也是两眼放光。俩人在一起，很快如胶如漆。大姐发现了，急火攻心，坚决反对。大姐对根喜家状况太熟悉，穷困潦倒不说，根喜脾气暴躁且对母亲唯命是从，阿珍嫁他是跳火坑。

虽然那个时候子女的婚姻大都由父母作主，可是阿珍也非寻常女子，读书没几年却被国营企业看中、成了一名令人羡慕的拿工资吃皇粮的编制内正式员工。而根喜除了一副臭皮囊就是一个穷乡僻壤的愣头青，况且根喜家庭关系较复杂，其母痴婆子还很势利，尤其鄙视阿珍大姐这样的异乡远嫁而来妇女。

综上所述，大姐决不允许自己小妹与根喜结为连理。可是阿珍吃了秤砣铁了心、非嫁根喜不可。阿珍人虽然小模小样，脾气却是不一般的倔强，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坚决放弃一切，义无反顾地嫁于根喜为妻。

一入根喜家门，阿珍开启了自己的悲惨人生。其婆婆痴婆子是何等厉害角色？若不是文盲绝对是个人物。为何叫她痴婆子？能做非常人做的事呗！简而言之，痴婆子是根喜亲爹续的二房，根喜爹早逝，孤儿寡母熬到一九四九年全国解放后，痴婆子又后嫁给城里有点手艺的老“处男”，并生下根喜同母异父的弟弟根发。

这些暂且不表，痴婆子对这个外来媳妇横挑鼻子竖挑眼。花瓶中看不中用，家务活、农活等等，阿珍基本不会。加上外地口音，基本没给过阿珍好脸色看过。而根喜总是维护好母亲，私下劝慰阿珍让着一点婆婆，从小把根喜养大确实含辛茹苦。为此，小夫妻俩对婆婆唯命是从，阿珍憋住怨愤不敢多言。

阿珍头胎生下超英后，痴婆子欢喜这所谓长房长孙，抱到城里异姓老公那当富家子弟般横娇竖宠。阿珍有时看见自己亲生的儿子不听话，忍不住要管，总是被婆婆训斥。

调皮的超英，有一回趁大人不备，把给弟弟准备的米浆偷吃，还把碗口舔得铮亮。阿珍见状，责备超英不懂事，超英垂下头，知道自己犯了错，不敢吭声。此幕恰好被婆婆痴婆子看到，气不打一处来，连声怒喝：

“借你肚皮袋袋个，关你屁事啊——”

为此，阿珍在大儿子超英眼里毫无地位，根本没当其母亲看待，甚至敢顶撞、无视。阿珍拿这个儿子也无可奈何。反正超英闯了天大的祸也还有其祖母痴婆子罩着，于是渐渐养成无法无天的本性。这也为其今后的人生道路埋下重大祸根。

再说痴婆子不仅宝贝大孙子超英，对其小儿子根发更是疼爱有加。城里老公晚结婚，做惯了光棍，对儿子基本不管不问，只顾自己酒足饭饱就好。痴婆子很不放心，就把根发随身携带，于是乡下大哥大嫂那里成了必去地方。根发比侄子超英大不过十岁，都还是孩子，为此也要为吃东西啥的争抢一番。

此时此刻的痴婆子就有调停、处理矛盾的大能耐，她居然连哄带骗，把个孙子超英弄得服服贴贴。譬如根发喜欢吃青菜叶，那么痴婆子就对超英讲吃那个菜梗是多么地有营养、长大了可力大如牛。脑子有点简单的超英言听计从，于是一碗青菜端上桌面，超英只挑菜梗，还把菜叶子夹下来送到其叔叔根发碗里，各取所需，其乐融融。

而根喜、阿珍夫妻俩只有眼巴巴呆一边看的份，只能吃根发、超英余留的残羹剩菜。根喜在根发面前总要拿出大哥的样子，身为嫂子的阿珍更只能谨小慎微。相爱容易相处难，一贫如洗的日子怎么过啊？痴婆子可以逃到城里去避一时难、享短暂福，而阿珍却要为每天的夜饭米发愁。根喜呢？一个没心没肺的的家伙，反正有阿珍厚着脸皮东挪西借，倒也乐得自在。

就这样，阿珍从如花似玉的美少女，被生活的重担压迫成皮包骨头的羸弱农妇。生超英时还有些底子，多年折腾下来生越美光景，乳房干瘪得只剩一层皮，哪来一滴奶水啊！

总不能看着小越美活活饿死吧？根喜也是疼自己儿子的，最终决定用米浆来喂养。新生儿懂啥，管饱就好。于是一日几顿米浆，越美吃得也是倒胃口了。根喜聪明，放入少许盐调味。米浆毕竟营养单调，愁坏了阿珍。

天无绝人之路。村上早生育个把月的阿玲奶水饱满，家里男人也伺候得好，今天摸条黑鱼明早钓条黄鳝，整天给阿玲滋补。哪像根喜连游泳都不会，别说抓鱼摸虾了，闲来没事只会呼呼大睡，如此月子里的阿珍好得了吗？阿玲裹挟着那两只奶水充足的明晃晃的巨乳大摇大摆、进进出出，阿珍见状，把长得像小猫小狗般瘦小的越美抱到阿玲跟前。

阿玲一看这孩子像一只瘦猴，边嗔怪阿珍边揭开衣服掏出白花花的“粮仓”……越美躺在阿玲怀抱中，本能而贪婪地吮吸着阿玲的奶水，如饥似渴。阿珍、阿玲都无声地落泪。

喂饱喝够，越美满意地闭上那双眼皮的大眼睛，幸福满足地酣然入睡……

                            （未完待续，抄袭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