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和他父亲都知道, 他不会再回去复学了,无论是神学院还是大学,或是实现其他一切抱负的希望,全都结束了。
他汉斯现在就在家里,成为了一个职业病人。他别无所求,只想休息一下、好好睡一觉、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尽情做梦,在饱受了各种折磨后能有一方清净。
汉斯发现,父亲在努力克制着自己,总是小心翼翼地宽待他。有时他还发现父亲用一种奇怪的、带着审视的目光好奇地打量着他,用缓和客套的语气跟他讲话,而且总是偷偷地观察他。这让他愈加害怕,对自身病情的莫名恐惧开始折磨起他来。
天气好的时候,他在外面的树林里一躺就是几小时。有时候他觉得脑袋沉沉的,试图随便去想些什么,可什么也想不出来。
当他回想起修道院或是拉丁文学校的时候,书籍和教材以及成堆的作业,就像一场恐怖的噩梦朝他猛扑过去。头就会疼。
有几天,汉斯的情况虽然好了一些,但总体上并没什么好转,反而更严重了。
汉斯感到十分孤独,沉溺于幻想或是自我折磨的念头中。阅读也帮不了他,因为他总是刚读一会儿,头和眼睛就开始疼。
在这种困境和孤独中,另一个幽灵伪装成安慰者接近了这个患病的少年,使其逐渐对它产生信任和依赖。这个幽灵就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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