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水做的,男人就一定是泥做的吗?
——写于2005年夏
她曾经说他是个心软的孩子。他说,我不是孩子了。她说,那你就是心软的长大的孩子。他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她,泪流满面。那天的天空阴沉而压抑,没有一丝风。不久,从东南来了一片云,停在了他们的头顶。“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她说。他什么也没有说,用手臂擦尽脸上的泪。“好了,不要哭了。还说自己长大了”她的脸上出现了笑容。他看着她,仿佛看见了天使……
走到她家楼下,她说:“就到这里吧!再见!”他的眼睛里又出现了泪水,但是他忍着不让它流出来。她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用手指拭去了泪水。“答应我,要好好的,我们还会相见的。相信我!”她微笑着说。“恩,你也要好好的!”他也不再哭了。他捧住她的脸庞,那张陪了她三年的脸,仿佛遇到那张脸的主人的时候是在昨天。他忽然向前迈了一步,抱住了她。而她没有拒绝,也拥抱住了他的身体。这时,雨水从天上落了下来……
总是在不经意间把你甩很远的,不止是时间。
——写于2006年冬
某年某月某日,他在自己的桌上发现了一封给自己的信。没有寄信人的信息。他一时迷惑了,自己不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人,所以给他写信的人寥寥无己。信不会是父母写来的,因为很久之前,父母就会用手机发短信了。他把信封小心翼翼裁开,从里面倒出了一张照片和两张信纸。信纸上的字迹依旧熟悉,是她的来信。而照片上的她虽然改变,但是还有着那个雨天的样子。信上依旧是一些寒暄的话语,但是他却从中感到了一丝安慰。因为他知道她还好好的生活着,虽然始终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她说在离开他的这些年里,去了很多以前想去的地方她和他曾经坐在高中时的楼顶看天,然后说着自己想去的地方。她一直说自己喜欢一片纯蓝色的天空,而他却一直没有说出自己想去的地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喜欢在自己的手腕上带一串念珠。她说如果可以,她宁愿在脖子上再带上一串。他默然了,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如果风知道,那么雨也就快来了吧。
——写于2007年春
那夜,窗外风声大作,他从梦中惊醒。他讨厌失眠,毕竟他已经没法像以前一样熟睡了。他把被子披在身上,夜里的温度还是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就这样坐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仿佛要从窗外看到什么。时钟转的很快,转眼之间就过了两个小时,不过在他看来,那没什么,时间对他来说就像钱之于富翁。在之后的四分之一刻钟里,他向后倒去,头重重的撞在枕头上。他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因为他什么也想不到。
在距他所在城市几千公里的另一座城市的最高处。她看着这座城市的灯光,一时之间忽然迷失了方向。她摘去眼镜,眼里的世界一下子模糊了。她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再喜欢清晰的世界。大概是他曾经一直说自己的眼里只有梦幻,没有清醒。那时她还有着一双明亮的眸子,喜欢躺在天台上看天空。现在她的眼里却看不出任何色彩。她看着西边,嘴里淡淡的说:“你说过的,如此而已。”
微凉,看来寒冷和温暖并不会隔的太远。
——写于2008年秋
他穿着JACKET,带着墨镜。路边有人拦住了他,但是看清后又怏怏的说着抱歉。他淡淡的笑了一下,走开了。这是一个平静的季节,没有任何意外。他换了第N个新发型,改了第N+1种装束。但是却总是被人认成另外的某个人。一时之间,他觉得自己有点不可救药,没办法,他就是那么的无药可救。透过黑色的镜片看太阳,不是很耀眼。但是看上一会,依然觉得眼睛很疼。他习惯性的撅了一下嘴,摇了摇头。
她打开笔记本,看着他曾经写的文字。记忆这种东西总是藏在文字一类的东西里,然后让人们在阅读时伤感。本子里有着淡淡的甘草味道,有着一缕微甜的气息。进入一个人的大脑,让这个人的大脑被另外一个人占据。她的嘴角滑过一丝浅笑。记起了那句《南歌子》: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下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她用手抚过自己的双眉。她想,一切就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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