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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于日更前先看别人的日更文,看到微雨流光老师写的《棉签掉到了耳朵里》,他详细记录了棉签掉入的经过,取棉签的过程,对这件事的反思,得出做事一定要足够小心细致。这件事唤醒了我久远的回忆。我也有过异物进入耳朵的经历,而且相当惊悚,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耳朵隐隐作痛。
那是20多年前,我生完孩子刚4个多月,就回到了工作的学校。我和老公在一个单位,学校给我们分了一间家属院。说是家属院,其实就是两间房子大的空间,只不过把两间房分割成两大两小四个房间。一个门进去,两个大间,一个做客厅,一个做卧室;两个小间,一个做厨房,里面再套一个储藏间。这已经很奢侈了。这是我们那时候的家。
但是房子的质量并不是很好。门窗与墙之间的缝隙很大。一刮风,沙尘必定会刮的满床,满桌子。狂风平息后,清扫卫生就是一些大工程。门前还有一块小菜园。经常浇得湿漉漉的。湿润的地皮容易引来小虫子。长满了两排脚的毛尖子,背着硬硬壳的黑死爬牛都是屋里的常客。我很害怕这些东西,每次都用脚踩死或者用笤帚清扫出去。
可我没想到这些小爬虫,有一次却让我经历了惊魂的一幕。
那是一个周末,我们没有回老家。学校里面,留下的人并不多。学校这种场所,平时学生在的时候,那是最热闹、最充满了生气的地方。一旦学生离校,就显得特别空旷,夜晚也有点吓人。
那时条件很差,家里面也没有电视。学校的四楼会议室倒是有一台电视。老公和另外两位老师去四楼会议室看篮球比赛。我在家里哄女儿睡觉。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觉得耳朵有点疼痛,感觉有什么东西爬到了耳朵里面,我赶忙找东西去掏,谁知越掏它越往里爬。
这时,耳朵里就像是开进去了一架飞机一样,轰隆隆,响的大脑也很着嗡嗡响。我害怕极了,小声哭了起来。那时没有手机,没有电话,教学楼离我们的家属院有很远的一段距离,我也不敢跑着去找老公,害怕女儿突然醒来害怕。
出门找人求助。好在另一位老师住在和我们并排的另一排房子上,他的妻子在家,灯还亮着。我怀着强烈地恐惧边哭边快速跑去找她,哭着说明情况,王嫂子赶忙跑去楼上叫我老公,我又跑回家等待。
老公很快如风一般跑来。到家里看我一直在哭,他也吓坏了,忙问怎么了。我告诉他有东西爬到了耳朵里了。老公迅速的找出手电筒,找出一个人尖嘴的镊子。我双手紧紧的搂着老公的腰,头抵在他的胸前,他一手拿着手电筒,照着耳朵,一只手拿着钳子去掏。钳子伸进去就戳到了那个东西,老公说:“怎么这么硬?”
他捅一下,我就觉得那东西往里进一下,疼得我就要尖叫一声。
老公也害怕了,他一边安慰我,一边严肃起来,用钳子一点一点小心夹着那个东西的腿,往外拽。耳朵里的轰鸣声越大了,觉得那东西的爪子在耳朵里乱刨,它在挣扎。就感觉有很多腿在罗镜上面乱划,我几乎要昏过去了。腿软得几乎站不住。我闭着眼睛,头抵着老公,双手只能把老公的腰紧紧搂着来支撑身体,不让倒下去。老公的身体也绷得紧紧的,不敢稍有松懈。
老公还在继续努力。我感觉过了几乎一个世纪那么长,耳朵里的声音突然消失了,老公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取出来了,是个宿蛛。”
听到这话,我更害怕的一哆嗦。慢慢抬头,老公还用镊子夹着那个罪魁祸首,灯光下,它的几条腿还在动,腿上都是血。看了一眼,我就一阵恶心,害怕的再不敢看。老公也吓得如虚脱一般。
如果任凭这东西爬就去,捅破了耳膜,那我这辈子都成聋子了。
我一阵阵后怕。吓得赶紧拿纱巾把熟睡的女儿小脑袋用纱巾包了起来,孩子还那么小,别让小虫子再钻进女儿的耳朵,那就要要命啊!灯也要挪远,夜晚那些小虫子就是冲着灯光来的。
第二天,耳朵还是疼得不行,就去医院看医生,医生检查了一下,说已经伤到耳膜。开了药,让慢慢恢复。耳朵一直过了一个月,症状才慢慢消失。
此后,我经常清扫床铺,里里外外都扫干净,总不放心。时时心有余悸。没办法,那时条件实在太差了。
那样的惊魂事件再也不想经历了。它成了我心中永远的阴影,现在想来那种惊恐、疼痛都还清晰的如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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