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河马
对于今日而言,昨日只是个过去,可对于我而论,它是完整的一天。当写下这句话之时,竟发现表盘的指针,渐已悄然的指向了八点,从将近破晓时分的离榻,直至阳光照射于窗户形成斜影的现在,似乎身躯的动作一刻也未能停歇。不知为何要翻开的那几页书,又被右手手掌默默的合上,好似让静默于伏案写作的自己,显出了几分戚戚然。
此时的眉棱,正在乌黑的长发之间,进行着细微的蹙缩,这种空空如也的寡淡感,并非是内心想要的状态。虽说未及厌恶的程度,可总觉得有种不合时宜的唐突,以一种“背弃”的不安感,来规避屋外那片一碧如洗的天空,尤其是呈现出如此湛蓝的颜色,竟也未能令我感到动容。
清晨的时光,总该是清净和安宁的共同体。正因如此,才会牵引着自己,时常拉开窗帷,让这种款款而至的阳光,透过玻璃的折射,怡怡的映入眼帘,既而用温润又素雅的色调,熨贴着双眸,自身对其的喜爱,俨然是发自肺腑的真切之情,纯粹的如同此刻映照在阳台上的那几束白光,白的让人“忘乎所以”,甚至都开始生出了些许的膨胀感。况且,这就是内心最真实的感受,似乎唯有额手称庆,才能聊表心意。
倘若细细的品读这种白,仿如顷刻间又变得有点索然,觉出这是一种异样的白,干瘪又少了润度的苍白,较之往昔的白,缺了太多精致的玩味。我想,这该是挑剔的我,用挑剔的眼光来反抗挑剔的自己,难不成还真是对目下生活的一种隐喻,是眷恋还是虚空,答案的精准性,似乎同样的不可名状。
我常常愿意把自己变得轻盈些,让心得到适度的减负,可又不想轻盈到好似没活过一样的荒诞,尽管脑海里总是会产生这般无端的臆想,摒弃那些不该常有的杂念,亟待从过往里抽离出来,这是我对时间能做的唯一的反抗,虽说多数是反抗无效,可形骸的动作,还是愿意如此的进行着,哪怕是对其能有轻微的改变,也自觉是种莫大的安慰。
有人说,理解是对他人最大的善举,这番言辞的真意,内心颇为认可。一个人,能懂得设身处地的站在他人的立场,去审度和洞悉,不同人群与不同意识之间,所摩擦出的问题,得以一一谅解,这该是种比宽容更能让人感到欣慰不已的快事吧!
同样的情境下,这也是一种成熟心态里的理性意识,如能坦然的接受任何形式的表达,并在这种语系中,得到相互世界里的某种切合,继而发展成一种态度,彼此通解的态度。有如思想会控制行为方式的力量一样的自然,我愿意用类似的意识,拽开这种带有偏见的模棱两可,笃信这类会心的善意,总能让世间闪现出珍馐的瑰丽。
我多想让自己和他人,一同看到更多美好又完整画面的可能,把这种念兹在兹的想法,生发成一种期望,也是人之所以为人的一场精义修行的冀望,而自身仍在这条康庄大道上款款踱步,连形影都在不止的愈行愈远。
河马先生,书于午间休憩
2020.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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