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之间的空地上聚了好几个人。一边是瘦矮的武和他同样瘦小的老婆和老妈,另一边是高大威猛的洪。
武在自家三层半楼房旁的空地上盖灶火间,处在打椽子铺瓦片阶段。因为洪的阻止,房顶上的两个师傅停下手中的活,坐着观望。
洪气势汹汹地说:“滴水不能往我这边流。”
武面红耳赤来到两家之间的小水沟前,指着水沟说:“水只会滴在水沟里,哪会滴到你家地里?”
洪也来到水沟前,指着瓦缘说:“是的,雨小时,水是滴在水沟里,雨大了,水飞溅出来,不就滴到我家的地里。”
武大怒:“下雨了水不都是到处流?你不要以为我就那么好欺负?”
洪也大怒:“谁想欺负你?你那屋顶为什么不往后倾,滴水流到你自家的地里?”
武吼道:“我在自己的地上建房子,还得听你的指挥,你算老几?”
洪也吼道:“滴水往我这边我就是不让你们建。”他手指屋顶的两个师傅充满威胁地说,“你们两个给我下来,今天谁要是敢再做,那就试试看吧!”
武退回几步,开始爆粗口:“xxx,我就要这么做,怕你我就是孙子。”
洪就回武的粗口:“我也xxx,你敢骂我。”
这时武的老婆和老妈加入了争吵,极尽农妇的恶毒之言。本来在屋里没有露面的洪的老婆也出来了加入了骂阵。
争吵的内容由房子延伸到过去所有的恩怨。分地时产生的纠纷;到以后鸡鸭跑到对方的地里各自遭到驱逐;最严重的一次,洪把跑到他家门口武的一只老母鸡活活摔死……
吵架是越吵越激烈。如果哪个不知好歹的不讲方式的乱劝架无疑会火上浇油;而且围观的人越多,因为面子问题,事情就越不好收场。
这不,暴跳如雷的武对屋顶的两个人喊道:“你们下来,我自己上去干,我今天就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屋顶的两个人顺着竹梯下来。武从竹梯爬上去,便开始铺瓦。
洪见状奔跑过去,一脚把竹梯踹倒。武在屋顶抬手给洪一瓦片,被洪躲过。洪的老婆赶紧过去把洪拖回自家的领地。
武怒吼着让他的老婆把竹梯重新架好,从竹梯下来,抄起一根臂粗的木棍便往洪冲过去。武的老婆一把抱住了他。
那边洪骂道:“你敢拿木棍?老子今天就空手和你打打。”也往武这边冲。他老婆想拦住他,被洪甩开。
眼看两个人要斗一起,武的老妈赶紧挡在中间,并抱住了洪,颤抖着口中喊道:“不能打呀!不能打呀!快来人哪,要出人命啊!”
洪可能是顾虑老人年纪大了,不敢用力甩。围观的人看见情况不妙,纷纷过来,拖住要打架的两个人。
武个子小,被几个人架空双脚。他急得双脚乱蹬,口中大骂着被架入家中。
洪也在他老婆和众人的拖拥中回到自己家中。
他们两个各自在家里对着劝架的众人慷慨激昂一会儿,才消停下来。
后来,在中间人的调解下,武把屋缘缩回十几公分,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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