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把这一次的见面安排在B612星球,但是这个星球估计无法再多容纳两个生物了。索性把地点安排在1Q84的世界吧,这个拥有两个月亮的世界广阔无垠。
“我时常感到很孤独,你呢?”两个素未蒙面的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竟然异口同声。
无脸男依然一脸惆怅,缓慢抬起头来,看到卡西莫多。这第一眼,应该和雨果先生看到卡西莫多第一眼有同样的感受吧。心里默默地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丑的人类啊,丑到无法形容,独眼,驼背,罗圈腿,“三分像人”,不愧是丑大王。
卡西莫多望向了无脸男,也是思绪万千。这个人为什么带着一个面具,面具下面的脸是怎么样的呢?他不会比我还丑吧,我的面容可是丑到让所有人都想往我身上丢东西啊。
见面的两个主角,总算是看清了对方的相貌。无脸男客气地说:“你先说说你是怎么个孤独法?”
卡西莫多,抬头望了望天空,叹了一口气。开始讲起了他的悲惨的身世。
我是一个被遗弃的孤儿,是克洛德领养了我,那天刚好是卡西莫多日,所以就给了我这个“卡西莫多”的名字。从被领养的那一刻起,我就住进了巴黎圣母院,我成了巴黎圣母院雷打不动的敲钟人。我还有些聋,所以不太会说话,也没有人愿意与我说话。
无脸男长叹一口气,引出了他的故事。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漂流在一个叫汤屋的世界里。我全身都是黑的,我没有正常人的脸,所以我带着一个面具。在那个世界里面,我没有朋友,没有人欢迎我。我好像是一个隐形的人,不被别人看见,听见,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交换了彼此的身世之后,两人紧紧相拥,有一种相互取暖的意味。
卡西莫多:我很喜欢我的钟,巴黎圣母院里面的钟,本来想邀请你去看看的,但是我太久没有去守护它,一场大火之后不知道它怎么样了。以前我总爱对着钟说话呢,只有钟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能懂钟的语言。巴黎很大,可是我却只爱圣母院,在她出现之前,圣母院就是我的整个宇宙。
无脸男:我也很喜欢汤屋这个世界,人们总是喜欢在夜幕降临时开始狂欢,汤婆婆的店里面有很多好吃的,还有舒服的汤池。可惜,这些都不是为我这样的人准备的,我也没有办法进去店里。直到有一天,是她给我开了门,我才能进去里面一探究竟。
卡西莫多:原来你和我一样幸运,能够遇到一个美好的人儿。
无脸男:是呀,那天下雨我在门外,打开门的那一刻,我就看到了小千。她问我不怕淋湿吗,从她的眼睛里面,我感受到了我从未享受过的关注,那饱含关心的眼神,我无法抗拒。那一刻我就默默发誓,如果可以,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卡西莫多:那天我在耻辱柱上示众,所有人都讨厌我。只有爱斯梅拉达愿意给我一些水,我在前一天晚上还奉主教的命令去抓她呢,可是第二天她却愿意给我喂水。
无脸男:当小千需要药包的时候,我把最好的药包给她了。能够解决她的一时之需,真的让我很开心。我想为她做更多的事情。可是,我把更多的药包放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怎么拒绝我了呢?
卡西莫多:在大家都审判爱斯梅拉达的时候,我救了她,把她放在了圣母院中。我把我的被子和食物都给了她,可是她看到我的时候还是觉得很害怕。我不怪她,毕竟我长得实在是太寒碜了。
无脸男:我以为大家都喜欢金子,所以我变出很多金子给小千,可是小千并不喜欢呀。我变得好暴躁,我开始吃人,开始变得让大家更讨厌了。
卡西莫多:我不知道怎么跟她沟通,她很怕我,我只好给她一个口哨,在她需要我的时候我才出现。
无脸男:在我一个接一个地将人塞进我的嘴里的时候,我觉得我没救了。
卡西莫多:她还是心心念念着那个该死的军官,可是那个军官快要结婚了。
无脸男:最后还是小千用药丸救了我,我吐出了吃过的人。她还带我搭车去找钱婆婆,钱婆婆让我留下来帮忙。我觉得很开心呀,终于被人需要了,而且小千可以救出自己的父母了。
卡西莫多:你最后能够找到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是幸福的。爱斯梅拉达在最后找到了自己的母亲,可他们还是没有放过爱斯梅拉达,当我抱住爱斯梅拉达的尸体在鹰山万人窟开始长眠的那一刻起,我也是幸福的。
1Q84的世界开始下雨了,他们坐在一家客人寥寥无几的店里,互相看着对方。忽然旁边蹦出一个老大爷的声音,“这两个孤独的孩子呀,不如去看看我的《百年孤独》吧,里面可是有100种抵抗孤独的方法,你们值得更好的结局。”
“两个哑巴估计也只能在1Q84的世界里面进行交谈吧”,马尔克斯喝下杯中的最后一口茶,感叹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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