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依光而生(九)
“什么？十万？要我我就直接收了。” 大森兴奋地告诉小茂。
“但是，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小茂觉得心里没底。
“你有问清楚他们公司的名字吗？”
“没问。但是好像是一家国有企业公司。”
“国有企业？你把他们的号码给我看一下。” 大森看了看号码，告诉小茂，“是国有企业，没跑了。你看他们的号码，很明显是五层的特有号码。”
“你是说五层？”
“对啊。你忘记了吗？我们的档案只有五层的人有，五层的政府官员和国有企业负责管理四层及以下的人事。看来你是被政府盯上了啊老兄。”大森不亦乐乎地开玩笑。
“被政府盯上？那我应该怎么办？”
“我哪知道啊？说不定你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我啊。”
“嘿，这八字还没一撇啊……”
又是两个星期过去了，自从上个星期小茂把这个APP软件卖给那家企业以后，小茂开始变得无事一身轻。
现在是一月中旬，这个周末正好是选手们晋级上层的比赛日期，小茂特地过去凑热闹。
比赛结束前，主持人公布了晋级选手。小茂跟着一起鼓掌。这时，小茂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回头，是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大叔。
“你好，请问你是小茂吗？”
“是的，您是……”
“我是五层的政府工作人员，这是我的名片。”
小茂接过名片，不禁觉得奇怪: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确实是有点事，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找家咖啡馆喝点东西吧。”
俩人坐下以后，中年大叔先开口了: “小茂，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啊？”
“一家APP公司的程序员。” 小茂小声答道。
“哦，那也挺好的……” 中年大叔可能不知道怎么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想请你来政府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政……政府？但是你们为什么要找我啊？”
“实不相瞒，我们早就盯上你了。从你从去年春季晋级二层开始，你用了最短的时间不断取得突破，一路晋级到了四层。这你也知道，每一层的晋级题目都不一样，你却都成功了。这不禁令我们感到惊讶，所以我们判断你是个通才。” 中年大叔顿了顿，继续说，“正想着，你要是这次还来参加晋级比赛，应该也能赢的吧，没想到， 你居然不来了，我们正觉得奇怪呢，一查，原来你只是想帮朋友找一个女孩子，才这么努力晋级到上层。”
说到这里，中年大叔和小茂都笑了。
中年大叔表示还没说完: “对了，最令我们刮目相看的是你最新做的那个APP，你才来四层一个多月，从对做程序一窍不通到现在完成了这样的作品，说句实话，我们都觉得把你放在这里太屈才了。所以，我们想请你到五层去和我们一起共事，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是可以，但是能不能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和朋友道个别？”
“这是当然的了。三天以后会有五层的向导来找你和这次晋级的选手一起上去。到时候我会在那里等你。”
“好的，那太谢谢了。”
这天回到家，大森看到小茂又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
“小茂，今天挺丰盛啊。说，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庆祝一下？”
“还真被你猜中了，我可能要去五层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后。”
“那，那不是……真的太好了小茂！”
“哈？你咋这么开心啊？”
“以后跟人家一提我哥们儿，在五层做事，这得多有面子啊。你说是吧？对了，那是不是说我上次说准了，你真被政府盯上了啊？”
“是啊，还真被你猜到了。”
“走走走，我们赶紧出去。”
“干啥啊？饭都没吃呢。”
“嘿，你说你，一整年来来去去就这几件衣服，我们赶紧去置办两件新衣服，也别让五层的人看不起了。”
“有这个必要吗？”
“有有有，赶紧的，走着走着。”
和大森小艾告别了以后，小茂搭上了去五楼的电梯。
这是小茂第一次到五层，也是他第一次穿成这样。运动服，牛仔裤，棒球帽，跑鞋，以及最新款的墨镜。当他看到同行的大家都是穿着正装的时候，他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小，小茂，你怎么穿成了这个样子？你该不会是体育生吧？”
“什么体育生啊？都怪我那哥们儿，非得说这是最新款，要我这样穿。也真是的，又好气又好笑。”
带他的大叔这才问他正题: “对了，你现在也到五层了，有想好去哪个部门培训上岗吗？”
“还没，都有哪些部门啊？”
“部门还挺多的。地震局，人事局，建设局，环保局，社保局，气象局……”
“什么？还有气象局？”
“对啊，怎么样，你想去吗？”
小茂死命地点了点头。
“那行，这是向导手册，你可以看一下，熟悉一下五层，或者气象局。”
“好的。”
大叔把小茂带到员工宿舍以后吩咐小茂先整理一下，然后就走了。小茂看着这个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高兴得手舞足蹈的，一会儿瞧瞧这里，一会儿看看那里。
这是小茂第一次来到气象局。这次他可算学乖了，和同事穿着一致，都是西装革履。看着他的新同事做事都是十分有条理性，风风火火的，心里不禁十分羡慕，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这样的人。
接下来的一个月，小茂办砸了很多事情，不过还好只是在模拟练习。同事们看他年纪小，个子也不大，常常打趣他。小茂一度觉得自己的生活无法前进，感到十分失意。还好他常常和阿世小枝还有大森小艾煲电话粥，和他们聊自己的近况。
“真的啊？你真这么干啦？” 大森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说什么啊大森，小茂，你听我的，万事开头难。” 这是小艾的回答。
“哥们儿，我最近打算和小枝结婚了，到时候记得来捧场啊！” 这是阿世。
“阿世，你就这样说啊？别听他的，小茂，我还没答应呢……” 小枝有些着急了。
听着这些温暖的话语，小茂觉得生活又有前进的动力了。
于是他振作精神，试着分析了一下的能力和出现的问题，发现自己的数据分析能力还不错，问题就是容易粗心大意，于是从这几个方面进行调整，竟然还得到了不错的效果。
这天小茂照常上班，听到同事小张和老吴在聊天。
他听到老吴这么对小张问道: “现在顶层的人还剩多少啊？”
“听说不多了，十几万人吧。” 小张答道。
“哎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得到我们五层的人啊。你们年轻人还不要紧，我这拖家带口的，要是能先走就好了。”
“轮到什么？” 小茂问他们。
“就是坐飞船去太空旅行的人啊。”
“还真有啊？”
“你以为呢？不然他们把我们分成三六九等你以为是干什么？不就是逃命也要有个先后顺序吗？”
“哦哦，但是不是早晚也能轮到我们的吗？您也不用着急啊。”
“谁说不着急啊？你也知道，塔内的资源是有限的，现在顶层是能送一个是一个。”
小茂这可算是明白了，但是想着自己能存活到现在也算不错了，也就没再管这事。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也应该不会再理了，要不是那一件事发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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