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勃然大怒,对安陵君的使者唐雎说:“先生听说过天子发怒的情景吗?”
唐雎答道:“我未曾听说。”
秦王说:“天子发怒的时候,会倒下数百万人的尸体,鲜血流淌数千里之地。”
唐雎回答说:“那么,大王是否听说过百姓发怒呢?”
秦王轻蔑地说:“百姓发怒,不过就是摘掉帽子,光着脚,把头往地上撞罢了。”
唐雎斩钉截铁答道:“这不过是些平庸无能的人发怒,并非有才能有胆识的人发怒。专诸刺杀吴王僚的时候,彗星的尾巴扫过了月亮;聂政刺杀韩傀的时候,一道白光直冲上太阳;要离刺杀庆忌的时候,苍鹰扑在宫殿之上。他们三个人,都是平民中有才能有胆识的人,心里的愤怒还没有发作出来,上天就降示了吉凶的征兆。今天加上我,将有四个人了。假若有胆识有能力的人,被逼得一定要发怒,那么,就让两个人的尸体倒下,五步之内淌满鲜血,天下百姓都要穿着丧服。现在,就是这个时候了。”说完,拔剑而起。
秦王变了脸色,直身而跪,向唐雎道歉说:“先生请坐!怎么会到这种地步?!我明白了:韩国、魏国灭亡,但安陵却凭借方圆五十里的地方,幸存下来,就是因为有先生您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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