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 年的3月。
背上背包,我终于踏上了去巴黎的旅程。
5个小时的汽车一点也不觉得疲惫,我试图记住我经过的所有路程,试图让大脑永远处于兴奋状态,但当真的见到巴黎的时候,我小声的对自己说:我终于来了。
2003年也是个下午,无意的一张照片,于是我开始装上了关于巴黎的想象。
于是从做梦到实现,我用了整整7年,有时觉得疲惫不堪。
我经常思考关于幸福与不幸的问题。
其实我怀恋关于内心十分阴暗的那段日子,因为我的手可以一直不停地写,词和句可以像喷泉一样堵不住的往外跑。
我可以不断的读,那些好与不好的书本,那些看上去很垃圾的外壳的小说,却让我觉得无比温暖,因为我找到比我还悲惨的人生,我以此不断平衡。
对于我来说,幸福其实很简单:
有太阳的下午,有一盏落地台灯,光脚窝在沙发上,身边散满亦舒,张小娴或张爱玲。然后一直不断重复的小声放着慢版《温柔》。
亦或者,想念起某种味道,出门带回外卖,打开电视坐在阳台的小客厅没有形象的大快朵颐。
亦或者,一段小文字: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
一个好听的书店名:诚品。
一段好听的旋律:卡农。
如是这样,我应该经常很幸福。
但我却时常心堵。
大到觉得没得希望,小到感叹人生不如意。
抱头痛哭这种情绪什么时候是个头。
很多次,一直觉得记忆就停留在九月的那张笑脸,无法忘记,真的夸张到一闭上眼,就能想起那张让我无法移开视线的笑脸。
然后突然梦醒,再回头却似经历一场心悸而已,过过就算,没了想法。
然后情绪就一直起伏,起伏。敏感到神经觉得一碰就会“嘣”的一声,马上断掉。
我失去很多,由于长时间的独自成长:时间,机会,朋友,坚持理由。
我十分固执,并且容易冲动,没有耐性。但却没了菱角,不喜好再逞一时口舌之快。
我很偏执,偏执到我自己厌烦自己,伤害他人。
我不愿意去麻烦别人,所以我情愿保留。我不想因为一些无聊的道理意志消沉。
我不相信爱情,但是相信一见钟情。
我不喜欢莫名的吵闹,不喜欢像高中生一样的幼稚,不喜欢假装和别人很熟,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交心。
我喜欢几乎所有的红色水果和猕猴桃。
我喜欢颜色鲜艳的电子广告牌和成套的陶瓷。
我喜欢孤单,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一个人下馆子,一个人走路,一个人看一场电影,一个人旅行。
其实我也很期待有些东西,比如一个人。
我想我还要去巴黎,我要和这个人再一次登到埃菲尔铁塔的最高顶,然后在东南西北的牌子前留下自己的背影;我要和这个人一起坐塞纳河的游船,然后我想轻轻读一段台词:
Oh, well, it was a million tiny little things.
When you added them all up it just meant that we were supposed to be together.
And I knew it.
I knew it the very first time I touched her.
It's like coming home.
Only to no home I'd ever known.
I was just taking her hand to help her out of a car.
And I knew it. It was like... magic~
(摄于巴黎卢浮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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