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人

作者: 神经蛙哈哈 | 来源:发表于2020-04-02 16:55 被阅读0次

有一段时间住在学校,一楼,窗外便是校外。

一个晚上,睡意正浓时,窗外突然传来叫声,惊得我瞬间清醒。倒不是其他物种的声音,真真切切听起来是人类,毕竟还有类似方言的嘀咕声响起。

而后这叫声便不停了,叽里呱啦地,分外恐怖。那时候还小,生怕在哪个瞬间外面这人破门而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个担惊受怕的晚上终究是熬了过去。

另一天,学校的老师出去查看,一个乞丐,女的。肮脏的行头让人看不出年龄,总不会太年轻就是了。我借着老师的“恩宠”跑到外面“观摩”,六月的天里,看不出颜色的夹袄,棉裤,然后是破旧的行李。

不是本地人,神志也不甚清醒,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更像是咒骂。听外面的人说,昨晚的一辆面包车把她带到这里,至于那辆车的踪迹,便没人知晓了。

依旧是晚上,乞丐没有挪窝,嘴里依旧叫着什么,一声高一声低,慢慢变成一个词汇,类似于普通话的“乖”,一遍一遍重复,声音也越来越高,我在被窝里不知所措,恍恍惚惚睡了过去。

再然后的一天,不堪其扰的老师带着一群学生,用拖车拖着她的行李,送到一处天桥下,她就跟在后面,不声不响。

后来便没有再听到过她的事了,走了?死了?不相干了。

《乞人》

夜色渐深

月亮隐约于云层

树叶哗哗作响

惊碎了乞人好梦

那乞人

在树下

翻身

手指拂开满地的

泛着清光的落叶

忽而将手掩在脸上

轻轻啜泣着

呜咽

这月

怎突然这般明亮

照得人眼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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