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发来视频说:“两天时间农场的桃花就全开了。”视频中,一大片盛开的粉嘟嘟的桃花惹人爱。
不由地想起,前段时间与二姐通电话,二姐在电话里告诉我,除夕的时候把腰扭了。这才没多长时间,二姐就又开始忙了。
今年六十多岁的二姐,和小冯哥还在经营果园,不知疲倦的她,显得比实际年龄苍老很多,鬓角过早地出现了白发,原本修长细腻的双手也变得粗糙,到了冬天,还会时不时地冻裂,出现血口子。
我们也曾劝说二姐和小冯哥不要干了,外甥已经成家,小两口都有稳定工作,小家庭也美好幸福,他俩就不要那么辛苦了。
小冯哥辛辛苦苦创建的农场,外甥也不会接手去干,不如转给别人,两个人享受天伦之乐。可二姐说,小冯哥少年时代上过农校,从部队转业后,一直有个梦想,就是侍弄果树,圆少年时的梦想。小冯哥喜欢在果园修剪果树,施肥,打药,他爱干就让他干。
二姐和小冯哥打理的果园,由于水果品质好,价格公道,深受大家的喜爱,很是畅销。尤其是蟠桃和黄桃,每年刚一上市,短时间内就被抢购一空。
你能想到这么能干的二姐,是我们姊妹几个当中文化程度最低的一个,二姐只有小学四年级的文化程度。
二姐念书到小学四年级,就辍学了。其实,二姐当年在班上成绩也还是挺不错的,主要是不喜欢老师对她的态度,说什么不愿再念书了。
多年后,二姐结婚时,再次回到村子里,见到当年的老师,还是心怀怨恨。虽说这时候老师已是一位老人了,二姐还是执拗的不理他。父亲笑着和二姐的老师开玩笑,老师很是尴尬,他没有想到,当年只有十岁的二姐会这么记仇?
父亲说起二姐时,总是用“老主意”这个字眼,言外之意,二姐很犟,只要她认定的事情,无论你再怎么说,她都不会改变。加之,二姐又是属牛的,所以,小小年纪的她,就被父亲冠以“老主意”,这个也算是外号吧!
那时候,大队在村里成立了炮坊,小小年纪的二姐进了炮坊,只有十五六岁的二姐,已经能帮父母分担家庭的重担了。二姐在炮坊里工作着,还会把裁剪好的纸张带回来,让我们姐弟几个和姥姥在闲暇时,帮着卷炮桶。
卷炮筒是很简单的活,拿一根一扎多长的铁签子,把裁剪好的纸张卷紧后,抹上浆糊,一个鞭炮半成品就做成了。六七岁的我们都学会了卷鞭炮,我们姊妹几个一有空就卷鞭炮。
在炮坊待了一段时间后,大队的科研站需要人,二姐就被大队叫到科研站去上工了。
几年前,闲聊中说起往事,二姐说道:“想起当年去科研站,人家肯定是看在大(父亲)、妈的面子,才让我去的。因为当时有三个女子,他们在三个人中间选了我,想想人家是看在咱大咱妈为人才叫我去的。”二姐又说道:“在科研站时工作很简单,也挺轻松的。”
落实政策到酒泉时,二姐还不满十八岁,那时候还没招工,只能干临时工。刚开始,二姐是和一些家属工一起抖面袋,补麻袋、补面袋。
后来,二姐又干过一段时间的装卸工,粮站来了买粮的卡车,在卡车的车身上担一块长长的木板,二姐他们要把装有两百斤的麻袋从仓库背到大卡车上。不满二十岁的二姐和那些男同志一起装卸。
后来,二姐招工了,工作单位是和父母一个系统的乡粮管所。
在单位,二姐努力工作,刻苦掌握业务,她虽然文化程度低,可在她的刻苦学习和努力下,工作的很顺利。
后来,二姐成家了,二姐跟小冯哥(二姐夫)的婚姻幸福美满。再后来,小冯哥从部队专业了,他们一起回了老家陕西。
后来,二姐又被大队的科研站叫去上工了。几年前,闲聊中说起往事,二姐说道:“想起当年去科研站,人家肯定是看在大(父亲)、妈的
回了老家后,二姐还跟着小冯哥学会了开车,小冯哥当年在部队是小车班班长,在他的教导下,二姐开车的技术也很是了得。
前些年,小冯哥一直想要种果树,那是他儿时的梦想。二姐就支持他,在咸阳的三原县包了地种果树,建了自己的果园。
而二姐,一直跟着小冯哥在果园忙,有时候想着。小时候从农村出来,当了工人。退休了,放着福不享,又跑去农村弄果园,当了农民。
可二姐干的不亦乐乎,这也许就是二姐乐趣吧!
二姐也很疼爱我,我每次去咸阳,她都会带我去给我买衣服,还会给我买返程票,并给我给一些钱,每当我拒绝时,二姐都会说,道文身体不好,我给你零花钱,你就不要客气。
每年桃子成熟时,二姐都会从千里之外给我寄桃子来,还会在三姐回咸阳,返回酒泉时,让三姐带核桃给我。
每年,桃子成熟时节,二姐和小冯哥都会给我们姐弟每人寄一箱桃子。
二姐经常说,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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