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光阴已渐逝,方知它珍贵。
这几天公司的事情太多,沉迷刷电影找灵感,无数个片库里翻到了这部电影:
阿飞正传。
第一次看这部片子是总还是看不懂,不懂阿飞的执念和倔强。隔着玻璃不肯见生母最后一面,亦或是哥哥当年的狠心离开。念书的时候去听“港台电影研究”课。每个周二昏昏欲睡的下午,蓝色的窗帘遮住夏日的毒辣阳光,不同年级的学生面对泛黄的投影,或留恋或是其他,望着哥哥那张脸,各怀见解。
那今天的推荐就是这部。
从前有一只雀鸟。我曾经在一个人的笔记本扉页上看到这样一句话:我要去布宜诺斯艾利斯接他回香港。
而我终没有旭仔对飞翔的执念,所以留在某个冰冷的城市,留念那个离开了多少年,却又飘在香港上空不散的灵魂。
《阿飞正传》,今天让我来讲讲那只不会落地的雀鸟的故事。
1990年来自王家卫导演的作品,一直保持暧昧至上缠绵未满的影视风格,很好的解读了一个漂泊不定的灵魂。旭仔用一个一分钟的故事让苏丽珍对她死心塌地,后来却又和咪咪住在一起。他的叛逆来自对生母的执着,最终在养母去美国的前几天离开香港去菲律宾找生母,然后死于异乡。
影片的始终,旭仔一直会讲一个关于雀鸟的故事。一个无根的灵魂一直在空中飘荡,他没有家,或者说,他已经死了。其实当年的香港和阿飞一样,没有根,笼罩在异国权利阴霾下的恐惧下找不到回家的路,也到底不明白自己究竟最喜欢那个女人。
一直觉得阿飞是哥哥的一个缩影,无论他是宁采臣,是何宝荣,是程蝶衣,是陈保罗,是十三少,还是着一身白衣在灯光绚烂的舞台上唱一首《风再起时》的那个少年。一去经年,哥哥就是那只雀鸟,他于现世无处栖身,所以飞翔所以离开,我们不见他,只是他不会再落地罢了。
而旭仔是那种寻而无果的人。养母所谓他飘荡的借口,也是他这些年寻不到的意义。菲律宾那所小房子里的生母,宁可躲在窗子里张望,也不愿见他一面。守着一个谎言过了二十几年,他的挣扎和爱恨,就像哥哥离开我们的那个四月一日。而如果阿飞是哥哥的缩影,那哥哥就是当年香港的缩影。
1990年的香港在王家卫镜头下的动荡,无处可依的感情和寻不到根的悲哀,像极了阿飞看着生母背景的那个窗子,狭窄的木头棱子困住的,又岂止是阿飞呢。
被困住的90年,是香港,是隔海相望的苦痛,是盼望回去的根。
以前有一种雀鸟
一开始飞便会飞到死才落地
其实它什么地方也没有去
那只雀鸟一开始便已经死了
我曾经说过
到最后我也不知道我最喜欢的女人是谁
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天开始亮了
今天的天气看来很好
不知道今天的日落会是怎么样的
——来自《阿飞正传》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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