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在梁庄。
中国的底色,一定在与土地联系最深地方——乡村里。
那里有少安,有闰土,有翠翠……
那个地方是白麓原,是红高粱地,是边城……
文学家把她复活在《一个人的村庄》里,社会学家把她解构在《乡土中国》里,政治家鼓动她流血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的阶层斗争里。
乡村,活在每个人最深的眷恋。
今天的村庄,有着如《梁庄》描述的留守儿童的教育,男童、女童的被性侵,空巢老人的精神孤岛,外出务工者性需求等问题。
而给人更多担忧的是,在这块土地里——民族子宫里,人过早的与土地断脐所带来的自我与自然、与他人、与内心的隔膜。
《中国在梁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自然。”
少了与自然接触的机会,从笔下,照片,听到的自然生灵,毕竟不能比可感之物给人更深的抵悟。
与自然的一种隔膜,是否会让人少了一种通透的灵性,生命的厚实,真正的体悟到一些形而上的敬畏?
村庄里的成长,吃着百家饭和熟人寒暄,在一种不是籍由权利、义务维持的乡谊里。人之间的关系有着超乎于权利义务的内涵与情愫。
我们过分强调权利时,在合理的诉求内又会激发人无限的欲望。是否会造成人同刺猬一般的距离、隔膜?
更深的问题是在制度观念上,我们是否应该侧重假设人性的本恶,而非期望出现一个英明的救世主?
在法治政府上,是否要拿出更多的诚意?以德治国,我们的“德”是什么?以德所育的该是一个什么样的生命个体?
村庄,那个能带来心灵慰藉的地方,那个与自然肌肤相亲的地方,可能渐渐模糊在自己记忆里。
模糊记得作家史铁生说过一句话,皈依之路不在终点,而在途中。
一个人要穿过种种隔膜,皈依到自己的底色,而梁庄,梁市、梁族,是否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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