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真正智慧的思想,都是千百次思考的产物。但要使之真正成为自己的思想,我们必须诚实地思索,一遍又一遍,直到它们在我们的个人体验中生根为止。
——歌德
世间存在三种人:一种是事物的缔造者;一种是事物的旁观者;而最后一种是对在其身上所发生事物懵懂无知的人。在任何给定的时间里,任何时刻,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被归入上述三类人之中。为保持领先地位,我们需设置我们行事的优先级,以便实现自我目标,并对可能超出我们控制力范围的事件保持警惕。集思广益、深思熟虑并考虑多种可能性以得到优先方案,是我们为实现目标而解决重要难题的最佳技巧,而且是唯一的有效途径。
当最简单的生物体仅能在寻找食物过程中展现基本的问题解决能力,以维持其当下生存时,人类已经开始为未来做打算,并制定复杂的运营系统(如农耕、经济、政治等),从而减少不确定性,确保长远的生存发展。这样的做法,往往能在麻烦事发生前将它们解决。在避免了各种大量威胁到生存和影响舒适生活的麻烦外,我们也解决了甚至并不真实存在的问题。我们创造问题,因为解决问题本身就是一个自得其乐的过程。常见的创造性问题包括下棋、打扑克、填字游戏等,甚至还包括为处理日常事务所发明的小工具与小装置。
潜意识以崭新的、难以置信的方式重新安排各类想法,并作为最终礼物呈现给我们。
哲学家埃德蒙德·胡塞尔(Edmund Husserl)曾写道:“察觉……是知觉的反复交融,是所有理性和非理性、公正与不公正、现实和虚构、值得与不值得、善行和恶行的共同来源。”他明确指出,我们必须意识到周遭所发生的重要事情,以便能对问题有掌控力。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意识让我们领会到,除非搬掉问题解决中的拦路虎,否则我们的目标就根本无法实现。事实上,解决问题是大自然的天性所在,并非人类所独有。为了延续生命,一个功能系统要能稳定地获得更多输入量,即必须解决一定组织程度上的有效输入和可用输出问题。譬如,一个看似简单的蚁群在觅食、自我保护以及生育更多后代以保障其延续性等方面均体现出了高度的组织化。
朱利安·赫胥黎在《现代世界中的人类》(Man in the Modern World)一书中指出,类似人类思维这类的事物甚至也可能在无生命体上有所体现。为给这个新奇的假设提供佐证,他注意到在人类开始利用电能前的200年,唯一已知形式的电仅仅发现于闪电和少数一些鱼的体内。电流活动似乎是一种罕见的特定现象,在自然界似乎也并不具备其特殊的重要性;但随着人们对电流活动的系统研究与深入理解,它被认定为是自然界各类神经活动的核心,从意识思维到鸡蛋孵化,皆是如此。赫胥黎指出,所有的自然现象都涉及意识活动,但由于意识活动整体还处于一个低强度水平,以至于难以被察觉。高等动物通过如大脑等组织系统对这种意识活动进行了强化,使其达到了一个更高的强度,因而得以被我们察觉。因此,赫胥黎认为,自然界万物均具有一定程度上的察觉与问题解决能力。
荣格提出了“集体无意识 ”(collective unconscious)概念,指出所有生命体(变形虫、蠕虫、类似人)是巨大生命联结体的一部分,因而不存在孤立的精神过程,也不存在孤立的生命过程。一生万物,万物生一。“集体无意识”正如一个万物天性的万花筒,每一个细微之处都蕴含存在他者的共性,同时也伴随着每一“扭曲”意识所带来的变异。有人将这种万物联结理解为挖掘和解决问题的灵感源泉。无独有偶,我们也认为万物联结与创造性潜意识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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