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醒来窗前一片白。我以为只是淡淡的普通的雪,出了门才发现,这雪大得可以埋进去人了。
在雪里走路很难,像在水里走路一样,也像在太空漫步一样,傻傻的样子。可是我偏偏喜欢在雪地里跑呢,像在水里跑一样,也像在太空里跑一样。但是我不能那样跑呀,傻傻的样子,让人看了笑话。
记得高一时学校发生过一场由雪仗引起的惨案,所以我从没看过班里的同学多么多么快乐地打过盛大的雪仗。但我隐隐约约记得,那时每一次下雪大课间暂停的时候,总会有几个出去玩的回教室时带回来几个宝贵的雪球,偷偷塞进座位上认真写化学作业的七哥的衣领里,随即就是教室里的雪仗,伴随着不断升温的雪水和越来越晶莹的冰坨。
在雪地里奔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花坛旁的雪还没被人踩过,我的破坏心起,上去就是好几脚,踩了个舒服。又想起了被自己压抑了多年的雪仗的情愫,顺势捧了一把雪,团成球,给一旁的三的打了个猝不及防。三的说:“你不怕手凉?”我哈哈道:“打雪仗还管这个!”说着,又团了一团雪砸了她的腿。
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怎样的一种情感,也很难用言语准确地描述。或许这只是一点点玩耍的灵感,想要在路无行人安静平淡得快浪费了这景致的街角路旁添上我的言语、加上我的温度、融进我的欢喜。或许这只是我未泯的童真,撕破假面,拥抱久违的真实、回答远方的呼唤。
在雪地里奔跑什么压抑、什么顾虑,何必在意。想笑就笑,想跑就跑,别人觉得你摔成雪人又雪人一样笑出雪花很傻,别人觉得你在难走的雪地里一直在跑踉踉跄跄很傻,但阳光觉得他的光芒很温暖,真金觉得他的光芒很耀眼,晏旸也觉得她的光芒很伟大。
管他过去怎样以后如何,前方有河逆流上,远处有山从头越,抬头是云伴雨行,俯首是路尽管走。下了雨,想哭就哭,别去看被雨水模糊的窗上你模糊的泪眼;下了雪,想跑就跑,别去看你踩过的一浅一深和脚边的一抹白。话已至此,愚已词穷,仅一句莫回头,与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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