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结实的拍桌声。
我手拿惊堂木,眼跟前儿门口围了一堆人,站在最前面那个提菜篮子的老婆子冲我挤眉弄眼。
我吸了口气,忽然左边一竿儿瘦老头儿清了清嗓子,用痰卡在喉咙里样的声音喊:“你俩有什么冤屈,速速讲来!”
我才看见桌子前跪了俩人,一个胡子拉碴,一个一脸横肉。
“青天大老爷,草民冤枉啊!”胡子茬首先扑倒在地,带着哭腔。
青天大老爷...
我是谁?
想不起来了。
可能,我就是青天大老爷。
“你有什么冤屈?”我直了直身子,抬屁股向椅子后面坐了坐,这个姿势方便我跷二郎腿。
“老爷,草民王二,是西街烧饼铺的。这个人每个月在我这要100个烧饼,到年底结账了,非说每月就买30个!老爷你要为草民做主啊!”胡子茬一脸无奈,眉毛眼睛拧在一块儿,长的就一脸受欺负相,看着就难受。
我情不自禁地学着他拧着眉毛,问那胖子:“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爷,您别听他胡说,我们店就是小本生意,哪卖得出100个烧饼!”
我翻着白眼儿努力想这事儿怎么判,旁边竿儿瘦老头又清了清嗓子,我莫名松了口气儿。
“大胆王二!竟然在这里戏耍青天大老爷,周八的店能卖出100个烧饼吗!”竿儿瘦老头说得吐沫星子乱飞,“来人,拉下去大二十大板!”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他才是青天大老爷。
退堂。
竿儿瘦老头儿还跟着我。
我瞧了瞧他,老头儿搓了搓手,看亲爹一样看着我:“嘿嘿,老爷,周八给的那丝绸,嘿嘿,小的..小的相中了一匹...”
哦...
我是个贪官儿啊。
他见我迟疑,又说道:“老爷,西街张家那小寡妇长得水灵,要不,这两天叫到衙门,问问生活还过得去不?”
“哦,你挑一匹吧,师爷这案子你忙前忙后的也辛苦了。”
不用想这人就是我师爷,说完我摆摆手,让他走。
不是我色。
我确实想看看西街张家那小寡妇,长得多水灵。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