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的斜阳,掉队的大雁,这是特有的暖冬情调。走在高高的田垄上,眼前的雪似乎还留恋着与怀抱下的麦苗亲昵,仰起羞涩的脸看着斜阳,期待着夜幕的降临。纵眼望去,远处的青山在白雪的洗礼下更加清秀,他用绅士的柔情静静地守护者面前静美的菜子湖。
谁打碎了我的“咸蛋”不知走了多久,当我放下手中的相机,搓搓手才发现它以冻僵。我知晓,快门里的世界虽然很唯美,可惜视野总是无法满足我的贪婪。当我抬头前看,不禁“哇”的一声,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是那么的不真实。啃草的水牛,时不时的仰头“咩”上几声,向着对面数日未曾谋面的好友吐槽雪中禁足的无聊;伫立岸边浅滩的白鹭,时而展翅时而水中嬉戏,用它的姿态问候这几天日夜思念的子湖。我拾上一颗石头,扔向前方,瞬间惊起一滩鸥鹭。
谁打碎了我的“咸蛋”寻一块草地,习惯性的拍拍衣服,坐在陇上,定格这个热闹的场面。转身望着身后的村落,一种莫名的孤独漫上心头。当听到寒假开始的那一刻,压抑内心的沸腾,计划着一个完美的假期。可惜,事与愿违于我成了一条亘古不变的定理。回家半个月,每天除了宅在家里敲着键盘,就是在院子里抱着小宝晃悠着。每次,想着出去走走,却又不知何处何从。不大的村子里,除了紧闭的院门就是闲谈的大叔大妈们。见了面除了一声问候就是“***什么时候回来”,答案总是无法给我惊喜,似乎22或23回家成立你们的习惯。而唯一可以在院子里晒太阳聊天的玩伴昨天也离开了。望着手捧鲜花的你,在帅气的小伙子的怀抱里,坐上那辆开往幸福的婚车。那一刻,我才发现,我们不再是曾今在村间扫荡的孩子了,我们真的大了。大到不得不离开那个所谓“咸蛋”的群体。
谁打碎了我的“咸蛋”爆竹的噼里啪啦吞噬了你母亲的哭声,靠在门槛的吴叔眼角湿润。我打开QQ,翻开那个沉默数月了“咸蛋”,敲下“大双今天出嫁了,你们知道吗?”“听说了,好遗憾没回家”“帮我道声喜呀!公司21才放假,不然就回去了”。。。。。。嘀嘀。。。。我没有在打开那个群,心里已经猜到了所有回复。回到家,打开手机,翻着刚刚拍的照片,今天的你那般的漂亮,我竭力的寻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丁点以前的影子。
村里的那棵枣树还在,只是再也没有人会扛着竹竿敲打着他,也不再有人爬上他的背找着蝉蜕的壳。但那棵树的记忆依旧被封存。
谁打碎了我的“咸蛋”“野孩子”,那是对我们最好的称谓了。大双,小双,黑铁,喔啰,嘎啰,大扁头,大吖子,豆角(哥)子这是我们的代号。每天下午放学回家,习惯的丢掉那个瘪焉焉的书包,聚到一起看完公共卫视的咸蛋超人,这是唯一个我们觉得比奥特曼还要屌的超人,从那时“咸蛋”便我们的暗号。那棵枣树也成了我们一年四季最忠诚的朋友。一个圈圈一个坑,这是我们的娱乐场所。每个夏天的中午,乘着大人们午睡,我们揣着自己的宝贝聚在枣树下,一男一女一阵营,四队打着弹珠。每一次,最厉害的总是大吖子,最无赖的是黑铁,而最菜的便是豆角子我啦。一个小时后,摸着口袋所剩无几的宝贝,我们便换了玩法,“炸鸡”,一个宝贝一个底子,蒙一个,喜三个。。。。。。当村落里传来一声声的喊哇声,我们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销毁了现场,跑到枣树下,岁数最大的扁头摇着早就准备好的竹竿,打着枣子。我们一边应着母亲的叫喊一边拾着枣子,等拣够了挑上几个红的大的放在口袋回去讨好母亲。就这样,我们一起打着咸蛋的暗号野到了初中。
谁打碎了我的“咸蛋”
单车,朝阳,夕阳,辣条,mp3,书本这些陪伴我们三年。可是三年后的我们却开始习惯了分道扬镳。只有我和黑铁选择了继续读书,而你们开始了自己的打工之旅。那个暑假,我们每天在群里分享着自己碰到的新鲜事。外面的世界对我就是一个谜,总是想去看看,可是双腿被缚。我笑着说自己还没机会去看,高中的三年让我们的联系越来越少,除了正月的晒太阳小叙就是斗地主的消遣。过了十五,一切又恢复如初。
谁打碎了我的“咸蛋”如今的我,却寻不到一个可以一起来拍照,一起打雪仗的咸蛋们。我明白,这是时间的吻,他的吻痕刺痛着我,告诉我“相遇总是猝不及防,而离别总是蓄谋已久,总有一些人会慢慢淡出你的生活,你要学会接受而不是怀念,这也许就是时光留给我们痛的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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