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浦通照例被带到了实验室。它被轻易抓住尾巴,提起,放到笼顶。
一股压力顺着脊背往上,直至颈项。皮毛带着身躯被揪起,翻转,柔软的小腹暴露在了人前。
浦通的颈脖被扣住,双腿也被压住,完全这时无法动弹——虽说即便能动,它也不再会反抗了。
一阵剧痛从腹部传开,浦通的身躯反射性地抽动,但却被死死按住。
唯一残存的情感,求生的欲望让浦通暂时取回了一阵清明。要逃,快逃,许久不曾体会的想法重新浮现,想要摆头甩爪,却绝望地发现,囚禁自己的力量远超自己微薄的抵抗。
浦通感到腹部一阵冰冷,沉甸甸的,有东西在随身体颤动着,如同化为实体,渗入躯体的恐惧。
随着一阵天翻地覆,浦通回到了笼中。它感觉腹部有些不适,但如同之前的所有困难,它只有选择忍受。
这之后,浦通的一天在平淡的绝望中度过了。之后五天,这成了浦通的日常,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第六天,浦通照常被带到实验室,经历了同样的翻转与刺痛。
到了离开的时刻,浦通在摇摇晃晃的笼子中一动不动。但是,这一次它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被带回动物房,而是到达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浦通猝不及防得被抓起,而后落下。冰冷,深沉,湿润。
浦通知道这是是熟悉的地方。不要抵抗就好了,让身躯漂浮于这空虚的水面以上,让灵魂逸散在出苦痛的鼠生之外。
没有任何的抵抗,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有时间自顾自得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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