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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红昙 十一章.障林

染红昙 十一章.障林

作者: 朱鸾镜_霜染 | 来源:发表于2018-10-22 18:43 被阅读17次

【仙侠】《染红昙》简介or目录 - 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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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处?怎地如此呛人?” 夏砜棱被弥漫着在四周的烟雾呛得连连咳嗽,忙将诗云放下,停在一处歇息。

“宫外的小树林。平日里瘴气萦绕,侍卫不敢上前。” 诗云咳嗽了两声,指了指远处:“这瘴气一般人可受不了,我们还是快些溜出去为好。”话毕,诗云从掌心化出一枚雕有莲花的白玉佩塞进了夏砜棱的手里:“这玉佩是灵力所聚,你带着可以僻邪防身,也可防着瘴气。”

“这玉佩......” 夏砜棱手足无措地拿起玉佩左右仔细瞧了瞧,有些难以置信,犹豫再三后将玉佩系在了腰间:“这玉佩当真有此奇效? 你身上有伤就不要乱用法术,若是有个好歹,我怎么和我爹交代?”

“死不了,不糟践便是,保准耽误不了楼主的事。” 诗云抬眼瞥了他一眼,尽力支起身体,打算自己走出密林,不料身子发软,脚下一个踉跄,忙扶住了宫墙:“快些走,我可不打算死在这。”

自诗云行刺帝君之事一出,勉良城里忽然便炸开了锅,顿时闹得沸沸扬扬。白日里的情形一如既往,只是无端多了些议论之声。论说,皇宫里出了行刺帝君的大事,城内理当戒严,尽快抓拿归案,然而皇宫里却一片寂静,渺无声息。

见城里无大动静,不免令二人心生疑惑,诗云本想寻处冷僻无人的地方疗伤休养,待风头稍减再行折返江阴,然思索再三,总担忧牵连李承,便一道悄悄摸回了李承的府邸。

“相公,你们家大小姐行事,当真招摇,行刺倒也罢了,竟将殿宇也一并拆了。”妇人捧着一盘鲜果,从屋外走了进来,正巧赶上下了晨课回府的李承走进府门。

“可不是,动静闹得这般大,可奇怪的是,帝君竟绝口未提此事半句,便是有人提及,亦被帝君压下,想来......” 李承接过妇人递来的鲜果,满目惊异:“莫不是帝君......不怪罪?”

李承百思不得其解,忙把房门关上,与夫人念叨。

“按例出了这事,宫里定要彻查,久未有动静,怕是要有大事发生吧?” 李承满脸愁容地望向屋外,说道。

“我看此事你莫要再较真,若能如此过去便好,你可别强替旁人出头祸连家人。” 妇人见李承如此,心里倒是舒了一口气,满心期盼着此事自可到此结束,一听闻没有动静,便乐得喜逐颜开,然听闻大事将临,盈盈笑意便戛然而止,杵在了当下。

“咚咚咚” 门外传来阵阵敲门的声响,守门的家丁忙快步上前敲了敲大厅的门说道:“老爷,前些日子在府上小住过几日的小姑娘回来了,您是否要见一见?”

“让她快些进来,莫要人瞧见。” 李承赶紧遣了家丁开门,自己将厅门打开,命令妻子收拾好了情绪,莫要将不悦写在了脸上。

夏砜棱隔着衣裳搀着诗云走进李承的府邸,李承又让家丁仔细瞧了四下,见了无人烟经过,方才安心关上了大门。

虽说是这样吩咐了,但情绪却非轻易掩藏得住。

那妇人见到一身秀女衣裳的诗云,不禁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又瞥了眼夏砜棱,满是气恼与不屑:“诗云小姐这般任性,惹了事又折返是想作甚?” 

“你这说的叫什么话?” 李承听她一语,压了压气,撇下她,忙与夏砜棱一并将诗云搀进客房。

“这是怎么了?” 李承问道。

“刺了帝君一刀,挨了国师几掌,临了从那宫墙外的小树林里出来,便来了你这。” 夏砜棱看了眼李承,焦急地说道:“劳烦太傅找位大夫给你们小姐瞧瞧可好?”

“如今这形势,外出寻大夫怕是不妥。”李承垂头看了看闭目休息的诗云略有为难,良久方才忽然灵机一动:“府上有一术士,名秋崖子,倒也会些医术,我去将他寻来,未尝不可。”

“术士?”夏砜棱稍作迟疑,倒也答应了,忙推搡着让李承去唤人前来看诊,下人闻声便去将秋崖子唤了来。

“老爷有事找我?” 不多时,院外便站了一位仙风道骨,穿着随意的散发青年,听从李承的吩咐,背着个大匣子走了进来。

闻说秋崖子原是岐山下一位沿街摆卖字画、算命的落魄道人,过往曾给李承算过一卦,施舍过几个银钱,偏巧那卦又应验了,方才想到了他的好,被他收入了府里,入府数年,倒是未有建树,权被当做养了个闲人作罢。

那秋崖子进了门,瞥了眼躺在床上的诗云,不必李承多说些什么,便以知会了他的意思,走近了诗云:“老爷是想让我替这姑娘疗伤么?”

秋崖子走近诗云,从怀里抽出一块绢帕,搭在了她的手上,细心地把了脉,时而皱眉时而舒展:“姑娘脉象虚的很,原就有伤在身,又添新伤,临了再动了气,受不住也属寻常。” 秋崖子说罢,从随身的匣子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倒出了两颗散发着药香的药丸,递给诗云。

“不劳道友费心,这匀息疗伤的丹药我自己有。”诗云见他那丹药,并未伸手接过,只闭目说道:“我只是久未运功,一时不适罢了,调息一阵便好。”  

“那......贫道为姑娘运气调息可好?” 秋崖子听罢,唯有略显尴尬地将丹药收回,柔声对诗云说道。

“好。” 诗云缓缓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望向了屋角,神情极为冷淡。

李承闻声,便遣退了下人,顺道将夏砜棱也拽了出去,将门带上。

出了房门,李承紧张的神色稍有缓和,不时来回将夏砜棱打量了几遍,满脸不信任与疑虑:“不知这位公子是......为何此时与我们大小姐一道?”

“我?!” 夏砜棱一愣,才想起慌忙之中,竟忘了自我介绍,便得意洋洋地看了看李承说道:“本公子乃是江阴愈轩楼三公子夏砜棱,你们将军与我爹是故交,如此论来......你家大小姐,该算是我世交妹妹。”

“这......” 李承一时语塞,只得再将他打量了许久:“江阴愈轩楼...... 曾听说将军出身绿林,不曾想竟是真的。”

“那是!诗伯父从前与我爹一同长大,情同亲兄弟一般,后来诗伯父随了这帝君征战开国,方才有了这蕃息王朝。” 夏砜棱言语间洋溢出得意,丝毫不肯让步分毫与李承。

“莫非......大小姐这五年都在江阴?!” 李承忽然焦急地脱口而出。

“不曾......两个多月前,我意外地在外头找到的她,醒来时便是这副脾性,对人待事皆是如此冰冷,谁知发生了什么。” 夏砜棱说罢,语调便缓了下来,望了眼紧闭的房门说道。

妇人不甘被丈夫撇下,不多时便从大厅来到了客房,瞧着两个男子在院中攀谈:“全家都没了,你们还指望人家能有好脸色?”  

“本就不该回来,都说仙山上得道高人,都需得断了凡欲,不然......家长后辈寿终尽去之时,独留一人岂非苦痛不堪?” 妇人取了件斗篷披在了李承的肩上,忽而沉稳地说道。

妇人一语,便叫二人哑口无言,只得收了话,静静地候着。除了那妇人,两人皆莫名焦急,妇人见着丈夫这般颜色,气得暗自握紧了拳头,但细瞧了夏砜棱两眼后,心绪却又缓和了不少,似是安心了不少。

“姑娘睡下了。”一个时辰后,秋崖子便开了门从屋里走了出来,并将门带上,叹了口气说道:“这位姑娘灵力深厚,修为远在贫道之上,可身上竟有禁锢,封禁了自身几近七成功力,难怪施力困怠。”

“禁锢?!究竟是何人所为?” 夏砜棱焦急地拽着秋崖子的手臂问道。

李承见他如此紧张,不禁心头一紧,也跟在了他的身后,询问秋崖子。

“贫道不知,你们还是留心些好,别让姑娘胡乱施法便好。” 秋崖子无奈地咳嗽了两声,简单述明后便伺机避开了两位公子,赶紧从几人身边溜走,以免牵涉其他事宜。

妇人私心想着,过门都算是客人,虽说不大讨喜却也是门面上的活计,便柔声对李承说道:“老爷,这位公子上门便是客人,你多少得招待一下吧。”

李承听罢觉得有理,便邀了夏砜棱到前厅,遣人备了茶菓攀谈了起来。夏砜棱原就是多话的主,见李承送来了茶菓,二话不说便吃了起来,与李承交谈甚还。

二人聊得甚欢,不知不觉便又过了几个时辰,天色逐渐暗淡了下来。

“李承哥哥,这些东西给你,总有用得上的一天。” 诗云捧着一个木匣子走进大厅,将匣子放在了李承的面前:“我给你留了五个影卫,还有些用作传信的纸鹤,若有事便用这纸鹤传话与我。”

“这......都是些你们仙家的法门,我如何使得来?” 李承打开匣子看了眼里头的东西,面露忧色地答道。

“无需法力施展,我想着......若是帝君秋后算起账来,这些东西尚可救你一家子性命......” 诗云冷冷地回了他一句,并向他逐一指点。

李承见诗云并无大碍,外头回报的家丁亦说全无动静,双眉便舒展了不少,私心想着容她在府上小住一段时日,若帝君仍无动静,便要发动了关系,尝试让相熟的臣子向帝君进言平反。

“小姐若无旁事,可否在寒舍小住一段时日,权当做调养生息?” 李承期待地看着诗云问道。

“小住倒是无妨,若帝君不牵连予你便好。” 诗云说道。

“住什么住,行刺可不是小事,我看还是回江阴最为妥当,留在这......莫不是打算被人当活靶子么?” 夏砜棱忽然站了起来打断诗云,说道。

“夏三公子过虑了,虽说寒舍简陋,但避开宫里的人,问题不大。在下想着,若帝君心生悔意,或许还有挽救余地。”李承端了盏新泡的龙井递到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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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对战 - 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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