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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by雁宸
04
这份感情,好比高中时代种下的一颗种子,没有阳光和雨露的呵护,它可能再也钻不出泥土面,长不成漂亮的花儿,但它却从未停止过生长,只是这种变化永远在地面以下。
颜末异常地努力,她每次也都会往及春那个方向看,但每次的一瞥不是在犯花痴,而是在鼓励自己做最后的坚持,她知道只有当自己变得足够优秀时才能撑得起自己的梦想,抓得住自己喜欢的人。
“或许有一天,我们会在一起。”
距高考还剩10天,9天,8天,7天…………3天,2天,1天。教室后黑板上的红色显眼的大数字看着时间一天天地流逝,仿佛前一天那个数字还是100,今天就变成了1。
在这个教室里,此刻充满这一种特殊的混合气息,考前的紧张和毕业的慌张。
许多同学都在整理自己的书本,然后一摞摞地丢进垃圾桶,,他们想像电视剧里一样把书纸丢的满天飞,无奈,学校严令禁止,他们压抑了一年的情绪只能通过大声喧闹来发泄,说话,唱歌,教室里乱成一团,糟成一片。
颜末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做着最后的冲刺,虽然可能考后发现毫无用处,,但是颜末只求一份心安,一份心静。
课堂上,有的老师干脆放下课本,教我们唱歌,让我们放松;有的老师呢,还是像以前那样一本正经地给我们讲题,但还是会留下最后的20多分钟,总结这一年来的相处和对我们的未来的期盼,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缓解我们对高考的压力。
“学霸,明天到了考场能不能借你的笔记一用。”及春和我在一个学校考试,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挺兴奋的。
“可以啊,我明天给你。”
“谢谢啦,对了,送你这本字典,买了它都没翻过,惭愧啊。”
接过那本又厚又重的字典,颜末心里特别高兴,“这算不算我与他的信物啊!”
“对了,我把这个撕了。”及春拿过字典,准备撕上面有他的名字的那一页。
“没事,留作纪念吗!”颜末笑着阻止了他。
“好吧,给你。”及春露出了他的大白牙,带着一个又大又灿烂的微笑。
回到寝室,颜末站在阳台上,仰望夜空。夜晚包裹着这个校园,笼罩着一股浓重的忧郁和伤感。
一年来,颜末不停地在努力,可能有时候并无太大的效果,成绩的起起落落曾经困扰着她,但此时此刻,颜末再也不怕了,不管明天如何,颜末都会勇敢冲刺,坦然面对。
05
那个夜晚,这份感情以另一种形式固定下来,不知道会不会被流年冲散,但在两只手互相触碰的那一刻,即是永恒。
“你出来一下吧,我把文综笔记给你。”
“好。”及春顺带发过来一个呲牙笑的表情。
颜末站在男生寝室马路的对面,期盼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及春,渴望能够从他那里得到鼓励和支持,那将比任何人的加油更有效。
及春出来了,脚上穿着一双拖鞋,看见颜末就急忙跑过来,边跑边笑,颜末也笑了。
“及春,这个是我的文综笔记,你看看吧,不过如果每太大用处可别怪我。”
“没事,不会怪你的。谢谢。”
“对了,考试结束那天,我有话想对你说。”
颜末时不时回头看,她的视线里及春的背影如此潇洒,决绝,竟让她有几分难过。
我们坐着大巴离开那个我们只呆了三天的陌生校园,路旁的树木、花草不停地往后倒,颜末的记忆也不停地往后退。
昔日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仿佛昨天我们刚刚踏进校园,而今却已踏上了毕业的不归路。
颜末内心汹涌澎湃,情绪堆的过满,以致从眼角溢了出来,流经面庞,再至嘴角,湿润了颜末的嘴唇。颜末尝到了,这时的泪水是咸的。
晚上我们齐聚KTV,他们唱歌,舞蹈,欢笑,庆祝毕业的到来,而颜末则在一旁与老师讨论自己的未来,都说高考决定命运,这一刻的担忧让颜末信了。
颜末陷于思考和回忆中无法自拔,泪眼朦胧间,她看到了及春,多么俊美的男子啊,多么耀眼的男子啊,他一上台就能把所有人逗乐,让所有人开心。
“对了,学霸,哦不是,颜末,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
“那个,我想,我想认你做哥哥。”
“哈哈,没问题,小妹。”
我颜末伸出小手指,示意他拉勾,他也伸出小拇指。两个手指缠绕在一起,里面包藏着颜末对及春深深的情谊,在这片刻之间瞬间转化为兄妹之情。
但是,能以这种方式在及春的心里占一个小小的位置,颜末已满心欢喜。正当颜末想和及春的大拇指按在一起“盖章”时,及春突然松开手,示意颜末他先去那边了,可能在及春不太在乎这种“拉钩上吊”的形式吧。
随着黑夜渐渐来临,包间里的人越来越少,但及春还在。
“颜末,我先走了啊。”
“嗯,好。”
颜末假装出去打电话,一边把手机放在耳边,一边望着及春骑上摩托,及春朝颜末笑了笑,挥手再见,颜末也和及春挥手再见,但颜末的眼里了饱含热泪。
及春骑着摩托走了,颜末再次看到了那个潇洒决绝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夜的街头。
青春的爱恋就以这样的方式暂时告一段落,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和他有交集,或许会,或许不会吧。但是还好在彼此的人生中已经镶上了兄妹的名号,希望这种爱恋永远藏于其后,永远不被揭开,因为怕受伤,怕失去,怕一切都不如你所愿,这个颜末赌不起。
其实,颜末有及春,我也有他。
“每个人的心里都曾有一封没有勇气寄出去的情书。”
的确,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嘴角上扬。
记得上一次收到两条微信提示的QQ消息,(那时QQ已经卸载了),看到是他的头像,就按捺不住了,马上在微信上问他怎么了,他笑着说,只是聊聊天而已,我们稍稍聊了一会,他还给我补了一句:“学霸,你情商好低啊。”
我绞尽脑汁地想哪句话或者是什么事让他觉得我情商低,后来反复回忆起那天,也没发现什么欠妥之处,况且那天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啊。
把QQ下载回来后,发现他找我也只是一个表情,一个在吗。
可那时,我真觉得有什么天大的事,或者说,什么事和他扯上边后都变成了天大的事。
意外发现他给我的备注是“学霸”,看到还是会有些失望,但这应该是他QQ好友里唯一一个以“学霸”命名的好友吧!
两年过去了,我没有忘记过他,也并不想忘记他,只不过会适当封存那段回忆,在适当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品一品,倒也挺好。
说到这,又想起一个朋友小木,高三那年,暗恋一个女生,约了一群好哥们,和那个女生表白,女生并未答应。
小木不是那种能轻易喜欢一个女生的男生,那大概算是他喜欢的第一个女生吧。可是,一年来,这种“得不到”的情绪一直在他的心里滋生,前几个月更是越发愁乱,于是一时冲动,删了女生所有的联系方式。
后来和我谈起时,自己却说,删除或许不是最好的忘记过去的方式。
其实,删除并不代表着放下,放下也不一定要忘却。也可以试着去封存,试着去接受。
我庆幸,他曾来过我的青春;也无悔,他不能在我的青春里待得更久一些。
我以为,拥有不一定代表最好,重要的是,你是否接受他在你青春里的存在,或者说你怎么看待他在你芬芳年华里的存在。
我想,他不会看到这篇文章,或许也不知道我对他的情愫,只希望,再次遇见时我们能互相笑着说:好久不见,然后一起玩乐,一起回忆往事,不带半点尴尬。
有些事,两方中有一方知道就够了。
我是,雁宸,一直相信,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我,有一天,我们会因为某句话,某段文字而相互碰撞,产生火花,互相找到彼此。
而你,会不会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那个我呢?
2018年,去爱一个人,去攀一座山,去遇见一个有趣的灵魂,去走一段独属自己的青春。
希望你,也能陪我一起,把自己的青春走得更无悔、更瑰丽。
也希望,当你读到雁宸的文章时,遇到共鸣可以小小的点个赞,遇到不足可以尽情地指出,我一定会虚心接受。
期待我们能一起进步,一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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