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是很少先定下标题然后在写东西,这感觉就像先问我吃什么,然后在去找餐厅的感觉一样,嘴里期望的味道太过于明确,往往找不到合适的店铺或者档口。如果换上一种思路,见到了一个激起食欲的招牌或者嗅到一阵间接刺激味蕾的味道,那种状态就不言而喻了。
我躲在咖啡店里的一个角落,懒懒的倚着沙发,阳光刚好掠过前面的桌子,被遮掩在一个黑暗里,鼻息下就是阳光的味道和有点蓝调的音乐,我幻想着音乐和阳光都能随着心情而调整,这种臆想让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向上一翘。窗子外可以看到干枯的桦树突兀的枝干,大理石的地面泛白,到处都留着北方冬天的痕迹。我在的这个位置恰到好处。刚好可以看到进到咖啡店里的顾客。
一个纤瘦的女子,在咖啡店前面的路口张望,像在等一个什么人,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手机,左顾右盼的与电话的另一端保持通话,往匆匆的路口的一端走去,不一会儿又回来,挂掉了电话,放慢脚步走进咖啡店。我看见她在楼梯的拐角出上来,迅速的环顾四周,她步子轻盈,一双高水台的高跟鞋踏在木台阶上只发出轻轻的声响,而不是咚咚咚的声音,上到这一层的最后一个台阶,她慢慢的环顾四周寻找空的座位,并在得到我应允之后,侧座到了我的对面,这简直是一双对女人来说完美的双腿,纤细笔直丰盈饱满,这双静下来之后的双腿简直告诉别人这是一种厚重的资本。显然,这个女子受过良好的教育,她轻轻的从背包里拿出两个手机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而怕占了我的地方而放在极为靠近自己的位置。又把手里的咖啡轻轻的放在桌子靠近手边的地方。一条短讯息亮起,她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方寸屏幕里,不同的表情显现在她脸上,下巴好像随时都能嵌进托着的手里去,一种自然的不自然。她身上的香水的气味,仍然能穿过我手里咖啡结成的屏障。一种讨厌的不讨厌。
我始终认为女人身上的味道应该是一种能让男人的嗅觉去找寻的姿态,而不是嗅觉端坐在这里,味道就从四面扑来,还没有反抗就钻到你的细胞里,反射到你的神经中枢,这种味觉的印象让人没有一点思考的余地。
来了一通电话,她质问为什么没有约上考试,情绪从几近失控到听到一种解释之后情绪迫降到草地的一种缓冲,最后跟对方温柔的说好吧,拜拜。然后带上耳机,轻柔的哼着小调,高高的水台的鞋子跟着节奏打着鼓点。直到她要等的同伴抱歉的过来说不好意思来晚了,这双价值感极强的双腿才离开我对面的座位,和她的同伴落在一处新的空位。她脚步轻盈的下楼点咖啡,这双舞台感十足的高水台霎那间就变成轻盈的胶底球鞋,弹在木质的楼梯上,散开的马尾挥舞的浓烈的香水味,引得旁边的一位男士推了推架鼻子上的眼镜。等这位女子回到原来的座位上,便和她的小伙伴开始了无休止的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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