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六日
怀着一丝不安入眠,总是感觉要爆发,谁料爆发那么快。
一觉醒来,又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吃过早餐后,便骑上我的白色脚踏车,迎着光朝着公司去了。一路上,我我全身在晨光下曝光,光下暖意摄入我每一个毛孔,照耀之处暖洋洋的,为了让全身受热均匀,我在阳光晃眼的空地上变换着姿势,熙来攘往的人要么闪躲,要么匆匆一瞥,独我“胜事空自知”。
路人行色匆匆,我则漫不经心地孤往,无意仰头望见远方的天,那一簇簇的一团团如此绵柔,如此可人,那正是云,躲在城市高楼后,如白皑皑的远山。
我怀着这份美景奔往公司,结果公司没开门,但是一路上的惊鸿一瞥也值了。
我又觅着云之所向,来到了人民公园,去里面逛了一圈,突然,ta给我发来消息,是一点都不可怜我的处境,仿佛嘲笑我。
我为何来延吉,都是为了同情ta。可如今,那些感情,单纯的人性都付诸东流。
我快走起来,端着不断膨胀的崩溃,眼泪在眼眶打晃,不知不觉地小跑起来,想效阮籍的穷途之哭,又生怕泪点洒溅。之后,我骑车便沿河,在布尔哈通河南岸飞奔,又与王梦(上文中她的名字)发了消息。她仍是半小时左右才回我。我便骑行到朝阳川机场旁的垃圾区,看了多少张质朴的面孔,掠过了多少底层人的心酸,然后返途中王梦跟我回了消息,她说在看电视,只能过会儿回复我。还好回复了,我也停车驻足循序渐进地诉说了我与她交流的障碍和心中的苦闷。她倒不笑我傻,仅淡淡地同情了几句。
下午我鼓足勇气继续和她聊了,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平淡冷清,似乎都挺好的。直到她说连同手机不见的还有口红,我当时就奇怪:手机掉了居然可以找到,就算运气好找到了,口红怎样又没一起找回来?我不敢质疑她,生怕她生气,一个劲机关枪打字说我。她继续说不涂口红无法出门,现在必须买个,就要个便宜的。这次我又犹豫了,前几天才给她买了180块的零食,现在又给她买口红,而且她中午也说我们连准对象也不是,充其量就是个网友,那我凭什么跟她买。我说了我的想法后,她又说这不是正在处对象吗?一开始连这点钱都不愿意花,那以后怎么过?我心理还是顾虑,我连她人都没见着,虽然她确实不知从哪弄了个水壶就硬送给我。但这也是骗术的一种,别人送了小礼物,便可进行道德绑架让我回更贵重的礼物,这套路我刚好在新闻上看了,便发给她看了。本以为她会理解我的心情和顾虑。哪知她突然像受了什么刺激,迭迭说到你居然认为我是骗子,不说了,不聊了,不聊了,再也不跟你聊了...我完成插不上话。
后来,我慢慢地去解释,去开导她,她才渐渐息怒。我想我刚刚被骗,遇到要转钱的地方我变得很小心谨慎。与她聊天过程中,我一惊一乍的被小马听到,然后他便问我,你有跟别人转钱了?我说正准备转了,他一脸无奈,连连叹道让我别转了。我跟小马说,她刚刚毕业找到工作,没钱买口红,又不想向家人借钱。(前年她就坐在办公室工作,后来问了她,她说我在大学做兼职不行啊)我当时还是很疑惑,她给我发了我三百多的口红的链接,然后小马联系了吴,吴让我先别转钱,等他回来。她又在催我,说这点钱都不肯花,甚至怀疑我没钱,她说她会买贵重的礼物回我的。我一激动,我就算没钱也要跟你转啊,我更想跟她一起付这笔钱,不能让她买得太容易,于是我想先给她转100,她不要,她是真的嫌弃这点钱。
我心里一怒,不要就不要,正准备跟她说清楚,我们关系还是没到那种地步,八字还没有一撇,她已经先声夺人,说我们性格不合适,她是敢花敢用,而我太磨磨唧唧。我想也是,性格不合以后肯定格格不入。她说,我们以后再也不了互发微信了,不要联系了,我仍有点不舍,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好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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