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不住灵感,觉得就像流沙,轻轻动就从极小极小的缝隙中溜走,又觉得它是天上雨,可以看见可以摸到,可第二天它又回到了天上。
男人写女子,女人描男孩,白天怕黄昏,夜晚等黎明。卧室的灯有两盏,看着是菱形的,因为是它就是那么摆放,棱角对准墙面让我觉得它就是一个菱形,可它本来就是方形,我还特意量了它的尺寸。它不规矩,我的眼睛也不规矩,不然它就不该骗我,我就不能发现它是方形的。灯的正下方放了一张圆形的玻璃桌,桌面铺了张毡子,这是我的书桌,我在上面画了两条“鱼”,其实也就是画了个“s”。我还故意遮住那条表示“阴鱼”。右边靠着墙的破方桌堆了几本书,最爱那本《生命的重建》,这是像一位同事借阅的,翻了几页就不敢看了,里面的文字比刀子还锋利,“刀刀见红”直剜人心。还有就是门左边的破衣柜了,破的不解释都瞧不出它是一个衣柜,听说之前的人也把它当衣柜使,我也就照旧了。再就是紧靠窗户的床了,不高也不大的床,硬邦邦的,一个人躺倒也富裕。喜欢撩开窗帘看外面,可又喜欢裸着身体睡觉,而且窗子一半朝着小区门口一半对着另一栋楼,始终怪怪的。要是关了灯开窗帘,又觉着是偷偷摸摸的行为。所以真心难,真心烦和忧。
雨落停了,吹进来的晚风也不清凉,我偷偷把头伸出去,外面很透亮,树影好像比昨天高大了些,对面的楼也都熄了灯。这个小区的确很清幽,没有飞机的轰鸣,也没火车的鸣笛,连汽车的喇叭音儿都难听见。唯一比较闹腾的就是蛐蛐儿和其他虫儿的歌声,它们不像雨一会儿就落停,是保持一个音准连续地,卖力的吟唱,有时候半夜醒来听,它们还在继续欢唱,不知疲倦!去了趟洗手间,听见楼下还有人在交谈,因为昨天有人去世,许多人在哀悼,很多挽联堆在楼下,昨天清晨有鞭炮声,还有人在哭泣都是女人,老人的女儿,晚上铜锣也敲了。今天还有人聚在哪儿,因为大家好久没见了,借着这次机会一起聚聚。当然这么说是对逝者的不敬,可没这事,家里也不会这般热闹,这也该是老人为晚辈儿女家族亲人组织的一场“聚会”。
指针快到十二点,医生都说我不该太晚睡,无论是痤疮医生还是什么医生都曾这样嘱咐我。我是马卓,一个到处躲躲藏藏的马卓。
——马卓
2018.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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