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公主,一个公主,带着一个男仆。一个锿,一个端晴,还有一份充斥矛盾的拥挤。所有人都在一起,所有人都将暂时分离,毕竟公主已经来临,很多事情已经不存在也许,只是这个场景是否如能能以前的话一样,充满玄机?
“别听他们胡说八道,砺石是无辜的。”砺石说,施了个礼。
“笑话,你砺石几时无辜过,从出生开始,就没有无辜过,从来都是你欺负人,哪有人欺负你的,简直是国际笑话。”锿说,不惧砺石,亦不惧公主。
“别骂脏话,锿,说事实讲依据。”端晴小心翼翼提醒锿,公主的为人,她比谁都了解。
“我哪有?”锿因为这句话瞪了瞪眼珠子。
“好吧,言归正传,你们挨个说,到底怎么回事。”公主说着,不客气地走到院角,在石凳上坐下来。
端晴,明秀,小幼还有那个男仆赶紧跟了过去。
“我想,还是你来说吧,多方。”砺石说,有些胆怯,语气里透露出了一丝一点。
“我说的话难道就是事实?”多方笑笑,毫不在乎。
“你了解自己就行。”有刚上前一步,说:“锿带人闯进砺石府,还大吵大闹,毫无规矩,还动手动脚,没有体统,理应重罚。”
“别这么多话,有刚。”手柔边说边个有刚打手势,可有刚看到了,却不理会。
“难道我说的话,就不是事实!”多方说,一脸严肃,对薄公堂的样子。
“公主,您热不热,要不我去给您找把扇子来?”小幼贴在公主耳边,说。
“不热!”公主摆了摆手,指着天上说:“有月亮的地方,从来不热。”
“哦。”小幼木楞地点点头,好像明白了的样子。
“算命先生嘴巴里,有什么是值得信任的?”砺石说,自以为一语中的。
“至少我是个有良心的人,这是百分之百肯定的,无需算卦。”多方说,笑笑,又对砺石说:“老兄,难道你要跟我比比谁的本事高强,而且就比算命?”
“江湖骗术,到这里来骗谁!”砺石吼了一句。公主只是看着,不多言语。
“我想骗我的良心,可一百次了,次次失败。”多方说,笑笑,连能能也跟着在笑,真是打仗亲兄弟,上场父子兵。
“砺石,你还是说你应该说的吧,别尽说你想说的。”能能说,又笑了。
“能能,说话注意点,我们可都是在王宫的人,随时可能见面。”有刚说,直视着能能,眼神里的怒火是内敛的,虽然不暴露但深沉。
“哦,有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本公主不太明白。”说着,公主挠了挠耳朵。
“公主,您是不是热了啊,要喝冰水不,砺石府里有。”小幼小声说,离公主的耳朵有些距离。
“不用,不渴。”公主摆摆手,指着有刚说:“说!!!”
“不是,公主,您可能误解了,有刚和能能的感情很好,可两人很少见面,所以嘛,一见面有说不完的话,所以他的意思是,再次见面叙叙旧。”砺石说,面色不改,语气平静,用语自然。
“真的是这样吗?”公主声音低下来,却反复观察有刚的眼神。
“是这样的,公主。”有刚施了个礼,又说:“大哥最了解我了,有时候因为慌乱而没有表情清楚的话,他一听就明白。”
“这是真的吗?”公主说,微微一笑。
“是真的!”砺石和有刚同时说。
“手柔,你怎么不说话?”公主又问,态度和蔼,好像没什么事儿一样。
“大哥已经表达了我的意思了,所以我选择沉默。”手柔说,想笑,却笑得不太明显。
“你们三个人的感情,才真的是好呢!”公主说,对此事不多言语,只是看着月亮,沉默了老半晌。
“其实我们的感情也挺好的。”锿说,插了一句嘴。
“不包括我,公主。”端晴说。
“也不包括我。”明秀说。
“好吧,就我们三个男的,三个臭皮匠,强过一个诸葛亮,有你俩没你俩一个样。”多方说,哭笑不得。
“越来越有意思了。”公主自顾自地鼓起掌来。
“公主,天色已晚,您该回去歇息去了。”砺石说,偷着笑,照镜子都看不出来般的隐藏着。
“难道我真的是来赏月的?”公主说,又指着天空灰白的月亮,只是没有看它。
“公主一天繁务太多,赏赏月也无妨,全凭公主自己的意愿。”砺石说,态度端正,咬字清楚。
“我要是不愿意呢?”公主偏着头说,就像脸被人打了一下一样。
“砺石不敢。”砺石又施了个礼。
“你还是说实话吧,砺石,毕竟所有人都在现场,最好,最好还是说实话。”多方说,表情不笑,可语气给人的感觉是在笑。
“我说什实话?公主到我府里来,都没有喝一口水,你们还要我说实话,什么意思啊!”砺石说,怒了,手舞着,脚踢着,像个喝得烂醉的酒疯子。
“别着急,慢慢来,反正我都来了,砺石。我来都来了。”公主说:“而今天,恰好,你父亲不在,有什么话,我们敞开了说,不是好事吗?”
“公主,我一向是敬重你的,我没有遇到什么好事,我也没有好话说,他们在我府里呆了半夜,我没多说什么,这已经是一种仁慈。”砺石说,理直气壮。
“这么说,你人,挺好的?”公主说,仅仅笑笑而已。
“公主,我不敢说我是好人,可也不能这么武断地认为我是坏人,是不?”砺石说,客气地笑笑。
“你想要我抠字眼吗?”公主说,脸色平静。
“不敢,砺石只是随口开了个玩笑。”砺石说,想笑都笑不起来了,脸上的肉动了一下。
“还是说正题吧,砺石,我已经跟你聊了很久了,还是言归正传,不多啰嗦,你也是有身份的人,我是公主,还是敞开了说吧,蒙砺石。”公主说,指了指旁边的石凳,说:“三个位置,我一个人坐着,不太合适吧。”
“不敢!”砺石施了个礼。
“你们三人坐吧,端晴还有小幼明秀。”公主说,语气颇为轻松,在家里会朋友似的。
“那我呢?”男仆问。
三位“小姐”已经坐下了。
“站着呗!”公主说。
“男女不平等。”男仆嘟哝一句。
“多嘴!”公主狠狠踢踢了男仆胫骨一脚,男仆便不敢再说话了。
“公主,我是受害者。”锿说,理直气壮了。
“我们都是受害者。”能能指着旁边的多方,说。
“多方或多或少已经跟我说过了,我还是知道那么一丁点的。”公主说:“只是手柔,我密见你,你这么半天,干什么去了?”
“我到处找我大哥,一直没找到,府里都来里四五趟,就是没见人影。”手柔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大哥今天确实挺忙的。”
“你没有去锿住的地方,找锿,问你大哥的下落?”公主说。
“没去,一直在找我大哥哩!”手柔说:“真的。”
“那你这半个下午,再加上半个夜晚,在干什么!砺石,你在忙什么?”公主问。
“他烧了我的房子。”锿大叫。
“我没有,纯属意外。”砺石说,赶紧加了一句:“我也是回来的路上听说的。”
“那你呢,小幼,你当时在干什么?”公主问,已经切入正题,而且不露痕迹。
“我一直在公主身边,只是可能公主当时没看到我。”小幼回答,笑嘻嘻的。
“真的吗?”
“是真的。”
“砺石,这一切是真的吗?”公主问,不露痕迹。
“这一切是真的,回公主的话,这一切是真的。”砺石说,笑嘻嘻的。
“你呢,小幼,说说你的想法,当真这一切是真的?”公主又问小幼。
“没错,火灾发生的时候,我们根本不在现场,我们各干各的事情,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忙乎。”小幼说,态度诚恳,语言贴切。
“手柔,你呢,最后问你一次!”
“我也在干自己的事情。”手柔说,尽量简短。
“有刚,你好像不爱说话了。”公主说,微笑着。
“没有,公主,我是个有点木讷的人,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的想法跟我大哥的想法一模一样,我们都在忙各自的,请你相信我们。锿房子的火灾,确实是意外,如果不是意外,也另有其人。”有刚说,说了一段稍稍长一点的话。
“端晴,你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公主说,笑了一下。
“公主,你为什么老是不准我说话,我这里有全部事实。”多方说,相当疑惑,想了好久,才开了口。
“就是因为你那里有全部事实,所以我才命令你沉默的。”公主说:“你说吧,端晴。”
“别信他的,公主,多方只是个算命的,一个算命先生的话,怎么能信以为真?”砺石说:“公主可是随时把他赶出王宫,这样公主的耳根子就清净了。”
“这就是我为什么可以进进出出王宫,而没人敢多问什么的原因,砺石。”多方说完,惊天动地一阵狂笑。
“对,很多事情我都了解到了,而且我也知道多方是个算命先生,很多话不值得信,半真半假的话是大多数,从开始直到昨天我一直这样认为,直到今天黄昏的火灾,我才意识到,原来一切都是真的,算命先生不是说评书的快嘴。”公主说:“砺石,你好自为之,在王宫里,没人敢欺负你,但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对不!”
“我哪有啊,公主!”砺石说着,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鬼都知道事情严重了,他说:“公主,你应该相信我,我在王宫里长大,怎么可能干出这种缺德事!”
“事实就在眼前,你不用抵赖。”端晴说:“这件事情,是我捅到公主那里去的,不过当时我都没有信。”
一直没有说话的小幼,冲砺石眨巴眨巴眼睛,除了砺石以外,只有有刚手柔看到了。
“砺石,你要相信,无法无天的人最后会得到严惩。”锿说,久久没有说话,说了这么一句。
“该被严惩的人,是你,是你锿,你进王宫以后,来了个英雄救美,我三天两头被人骂,我三天两头被人骂,该严惩的人是你。”砺石说,大吼大叫,脸色通红,血管喷张。
“好了,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公主站起来,说。
一位主角,和一位重角,还有以为情角,混乱了砺石府的黑夜。只是夜色消歇,月儿斜斜,安静中一些事情已被做绝。得到便是一切,失去便是一切,为了一切,放弃一切,最后什么会成就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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