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左小丘丘今天码字了吗
“我把老师拉进了黑名单”讲台上,马原老师在滔滔不绝地讲着时政。我随意地听了几句,竟然是我最近正在关心的一个深度追踪报道。
从前对上课无感的我,终于放下了手中带来的零食和课外书。仔细听听,老师旁征博引,包袱不断,课堂上爆发出一阵接一阵的笑声。
前天,院里有一场关于论文写作指导的主题讲座。我们班被宣布前去坐场,一听到“坐场”这个词,很多同学在点名集合结束,就偷偷地溜走了。会场一半的座位被空了出来,那个负责讲课的老师在台上略显尴尬。
大一的时候,班上的到课率还是很高的,基本上没有同学翘课。我努力让自己认真听课,可是越听越没意思。老师总是用着排版精细的PPT,读着枯燥繁杂的理论。
我回顾周围的同学,有的在戴着耳机打游戏,有趴在桌子上打盹的,还有逛着某宝双眼迷茫的,甚至还有情侣在课桌下打情骂俏,勾肩搭背的。
我在翻着闲书,在幻想里自我满足。一切都在无声地进行着。
大二了,我们开始翘课出去旅行,骑着单车,在单道上随风飞驰。我们出去兼职,参加社团活动,做很多很多事。一想到不上课的愧疚,我就会心安理得地安慰自己:都怪老师讲得太无趣。
到现在,我大三了。仔细算下来,整个大学实在是没有认真听过几节课。考试临时抱佛脚,也能平稳地通过。
可是,心里却有一种不安。随着课程越来越少,我的心安理得也越来越少。我舍友开玩笑说:“这可是我们交了一笔大钱才有的一两节课。”
今天这位马原老师却改变了我的看法。并不是因为他讲得有多好,并不是他有多么好的讲授艺术。
而是他的这句话:“我教给你么们的不是这些怎么给你们讲你们也不一定能够吸收的理论,我希望自己能够在价值观上对你们有正面的影响。上大学最重要的是,思维方式的提升与改变。”
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其实都带有这样一种使命感:倘若我能给别人带来一点点改变。
走在校园里,一群群新生从我面前走过。他们和我当初一样,背着重重的书包,脸庞清新,走路带风。那么的孑然遗世,旁若无人。
我羡慕他们,那个我曾经也有的骄傲模样。我也曾像他们一样,带着无数的渴望走进这里。尽管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未知,但还是充满着希望和寄托。
可是,我多么害怕啊。他们会不会和我一样,开始逃课,开始挂科,崩断头上那根紧紧的线。
为自己找着借口,不感兴趣,无聊,这使得很多互动在还没开始之前就结束了。这之间的关系很像谈恋爱,一方主动,另一方要么主动,要么被动。
面对柴米油盐,生活渐渐变得毫无乐趣可言,但是双方又不知道究竟该用什么来给无效的关系调味。说心里话我也一直没有找到答案。
在这段终有一天会分开的连接中,最害怕的事情不是不曾互相拥有,而是互相给足了希望,却在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宣布了死亡和结束。
我们理想中的老师差不多都像是同一个类型,即能在乌压压的人群中,吸引着我们的目光,谈笑风生,会演,会“偷懒”,以退为进,身着十八般武艺。
可是,事实上,讲台上站着的老师大部分都是有着自己的节奏的。他们就是他们自己,他们成不了任何其他人。他们不能使所有人满意,甚至不能使自己满意。
是的,他们有的人不会逗我们发笑,有的不会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有的就是那么平淡普通。
但是,我们为什么因为这些外在的东西,而在一开始就不把自己放入这段互动关系中呢。我们为什么不来尝试一下静下心来倾听一下彼此呢。
也许,我早早地就一厢情愿地把我的老师们拉进了我心底深处的黑名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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