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季节,虽然中午的天气暖和,晚上还是有点阴冷,人们懒洋洋地窝在被窝里看电视,有的玩手机,有的打电话聊天,他们都舒舒服服地,开开心心地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好像是生活很惬意。只有苏可的心里纠结难受,已经两年了,自己好像是生活在一个牢笼一样,始终走不出这个阴影。
她心里抑郁寡欢,感觉自己做事哪哪都是错的,对自己没有信心,又加上三年疫情,自己一个堂堂大学生,却没有一个正式的工作,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人,自己与别人不一样。
当看到别人幸福地笑容,开心的玩耍,好羡慕呀!好像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自己好像连怎么笑都忘了,根本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光明,她绝望地抱着最近非常爱恋的书籍《心理学》,默然地来到这桩楼的最顶层。
夜深人静,站在十九楼的天台上,在群星璀璨的夜空下,冷风吹来,有丝丝入扣的凉意,让苏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里一哆嗦,一个强烈的念头萌生,从这跳下去,从这里下去,一切都结束了,对,从这里跳下去,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不用每日每夜的睡不着而受煎熬。
可在结束之前,总要通知母亲一声吧,即使母亲说话的口气再难听,也要通知一声,毕竟她是生我养我的母亲。对,打个电话,这是给母亲打最后一个电话。
“丁铃,丁铃”王慧躺在床上,刚看了一本书籍,是关于讨论抑郁症患者的事情,文中的故事令王慧难以忘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时,她的手机响了。
王慧自然地拿起手机,一看是女儿的来电,心里一喜,可又猛地想到了什么,感觉这个时间点打来电话不对劲。
“妈,你好吗?”传来苏可温柔细腻的语音。
“好,好,妈很好,孩子你怎么还没睡啊?”王慧连连问候。
“没事,妈,我就是想你了。”苏可的声音很小,小到如苍蝇哼哼一般。
“傻孩子都这个点了,快睡觉吧!你在哪里呀?”王慧的第六直觉有种不祥的预感,关切地问。
“我一会儿就睡,在天台上透透风,下面的空气……太污浊了。”苏可说话的力气似乎更小了,小到呜呜啦啦地难以判断。
王慧知道女儿的精神状态不好,听别人议论好像是某某病,当别人说的时候,她一直以为自己养大的女儿,曾经笑得那么甜,那么美,始终不相信自己的女儿竟有这种病。但是,最近女儿的行为让她有了警觉。在百度上搜索病因,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病,和怎样处理的一些方法。
当王慧听到女儿的如此谈话时,顿时让她感觉时态严重,不容片刻犹豫。又怕激起女儿的冲动,怕她冲动之下做出遗憾终身的事情。王慧压制住内心的焦躁不安,轻声说:“可可,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呀,生活中还有许多美好的事情没有做,还有很多大好河山没有欣赏,咱可千万不能冲动,否则会后悔一辈子,你等着,你等着,妈妈一会就过来,妈妈离你就二十分钟的路程,你千万要等着妈妈,如果妈妈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妈妈给你道歉,是妈妈对不起你。你可千万要等着妈妈呀!妈妈这就过去。”
王慧急切又郑重地对苏可说着,即使是凌晨,即使是寒风刺骨,哪怕爬也要爬到女儿面前,什么也没有女儿的生命重要,不能有片刻耽误。王慧挂了电话,急急忙忙穿上衣服,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彭地一声关上了独居的两室一厅的屋门,来不及关卧室的灯泡,匆匆忙忙下楼。顶着寒风,顶着漫天星辰,打开车灯,踩住刹车,发动起火,不顾鸣笛,开着破旧的捷达,一溜烟地朝着女儿的住宅小区飞奔而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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