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不是缺少价值,而是缺少对价值的发现。那么如何发现价值?从某种意义上讲,战略源于发现,只有在更大层面上有深刻发现的时候,你才会发现美和发现价值。
一方面,发现需要敏锐的洞察力和判断力,它们往往来自直觉,甚至是天赋,表现在对事物发生细微变化的敏感度。事实上,创造力强的人都有很强的直觉。这种洞察力和判断力后天很难培养,它们和一个人的学历高低也没有必然的联系,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战略家都是天生的。
另一方面,发现还需要丰富的经验和阅历,经过长期实践和行动之后得来的知识储备和经验总结,能让你在事情发生时以更大概率判断出事物发展的轨迹,从而更好地做出应对,所以预见都是发生在实践演化过程中的应对反应。
真正厉害的战略家往往是天赋与经验的结合,他们观察问题常常能在一瞬间直达核心,几乎不需要任何逻辑的推演和阐述,顷刻之间就能化繁为简,甚至提炼为仅仅一句话就概括了最根本的战略思路。这就是发现和认识的力量。
有些问题是表面问题,不是本质问题;有些问题是战术问题,不是战略问题;有些问题是伪问题,不是真问题。找到真问题是做战略的前提。
阮次山:“世界上貌似不关联的东西都是关联的,关键是你有没有能力发现其内在的相关性,并且打通它。”
战略是一门复合性、交叉性、边缘性的学科,其本质是思维的科学。它的精妙之处在于不同思维方式的运用。它是将单线思维转变成复合思维,将封闭性思维转变成发散思维,将孤立的、静止的思维转变为辩证的、动态的思维,将传统的量入为出的思维转变为量出为入的思维。形而上的思考容易,形而下的打通很难,一个好的战略需要能上接天,下接地,中间市场能通气。整合天下资源,为我所用,使之产生新内容、新火花。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非此即彼的,在两极之间有着广阔的灰度地带。要学会一分为三地看问题。”
华为创始人任正非把它叫作灰度理论,他曾说:“我们将保持灰度和妥协,有灰度、不执着,才能开阔视野,看清未来的方向。灰度和妥协不是软弱,恰恰是更大的坚定。
哲学上还有一种类似的理论叫作“模糊哲学”,它建立在模糊数学的基础上,用来描述和把握混沌。
越是在不确定性的时代,战略就越要有弹性。就像盖房子,战略就是搭个大框架,不能细到精装修。有了大框架,之后的很多东西是在动态过程中逐步呈现出来的。在对与错、是与非、白与黑之间,有着99%的混沌地带,在两极之间寻找最大公约数是一门大学问。非黑即白的事情在现实世界少之又少,而且根本没有决策的必要。领导者真正需要决策的问题,往往都在黑与白之间的灰色地带。没有妥协就没有灰度。
凡是从人性丛林里冲杀出来的成功者,都是妥协的高手,懂得在恰当时机接受别人的妥协,或向别人妥协。在整个人类的发展史上,妥协是常态,甚至可以说,斗争本身也是妥协的特殊形态。要摒弃非黑即白、爱憎分明、一分为二的认知方式与思维模式。未来到底怎么样谁也无法预测。方向是不可以妥协的,原则也是不可妥协的,但是,实现目标过程中的一切都可以妥协,只要它有利于目标的实现,就可以妥协。
每个人都是时代的产物,每个人所看到的世界都是他内心的投射,每个人所依仗的思维体系和决策方式背后都有着时代的深刻烙印。
想要准确地认识你所处的世界,就离不开宏大的格局和世界观。
《劝学》中说:“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越是大的战略咨询项目,越依赖于对项目之外的宏观环境、经济走势、地域文化乃至风土人情的全方位把握
认识论最核心的原则是小道理服从大道理。
天下的事情再大都不怕,最怕的是平均用力——“眉毛胡子一把抓”,甚至颠倒轻重主次。
“纲举目张”,即做什么事情首先把最根本的问题抓住了,其他的问题先别急,最后庖丁解牛,游刃有余,层层推进,何愁解决不了问题?
什么是大道理?其实就是主要矛盾。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强调,事物的性质是由事物的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决定的。在复杂事物自身包含的多种矛盾中,每种矛盾所处的地位、对事物发展所起的作用是不同的,总有主次、重要非重要之分,其中必有一种矛盾与其他诸种矛盾相比较而言,处于支配地位,对事物发展起决定作用,这种矛盾就叫作主要矛盾。只有抓住并解决主要矛盾,战略内在的复杂联系才能被揭示出来,才能带动次要矛盾的有效解决,进而推动战略的整体实施。
“真正的战略家必须有在一举之下将主要矛盾完全解决的本领”。这种“攻其一点不计其余”的方法看似剑走偏锋,但对战略而言,有时候面面俱到、平衡各方矛盾、包容各门各户的“道理”反而意味着平庸和失败。
真正优秀的战略是面对总体目标和繁重任务的,要从整体出发,总览全局,综合考量各种因素或矛盾之间的相互制约关系,正确认识各部分的属性、特点及其对整体的价值和意义,进而在众多领域和环节中分清主次、把握重点,并找到能够快速产生市场效应的突破点和引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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