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什么？

前些日子，娃拎着新买的玩具表，又问了一个难以解答的问题。“时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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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对物理学的敬畏，不自觉地把这个问题复杂化了。想到书柜角落里的《时间简史》，薄薄一本，却无力解读。还好有强大的网络资源，随意点开一帧《时间简史》解说视频。

视频中更吸引人的是作为背景的瑰丽星云和变幻行星，理论描述基本听不懂。好在其中高频出现的关键词，还能偶尔引起有关物理和打酱油选修的天文课的回忆，比如黑洞，比如粒子，引力，大爆炸（想到更多的是曾狂追的美剧Big Bang）。

时间是什么？答案好像挺复杂。至少我们能感受到它的存在：整点时刻悠扬的钟声，新一年翻开的日历，日出日落，冬去春来。如果也同时伴随空间变换，这种感受则更加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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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工作地回乡，新装修的高铁站，不断涌现的盘错高架桥，大幅扩宽的马路，复古风格的公交站，一切的新鲜，冲淡了儿时的回忆。“这是妈妈小时候住过的地方；这是妈妈的小学，不过变了很多了；这栋楼居然这么多年都没有变化，以前我还跟小伙伴在这楼下玩呢……”静下心走走看看，从与娃的对话、漫步中，还是发现有很多数十年结构不变的老街，也有很多数十年样式不变的老楼。旧时光，被不变的建筑和街区唤醒了。

这些年，家乡历经发展变迁，添了很多中国风复古元素，也不乏大都市的时髦，中心区的脉络和亲切感却并未改变。不变的还有亲人们熟悉的脸孔，亲切的乡音，还有他们的思维方式：以己所长及人脉谋求稳定，小富即安。在这不大不小的城市中立足，有点小资情调，逛街，下馆子，自足，安乐。一天天从容地度过。

如今常驻的工作地，或者说第二故乡，时间在这里变得很快：从东到西，半天过去了，一天也许只能做一件重要的事情，时间不太够用了。城市大，目标远，工期紧，任务重。堵车，加班，鸡娃。躺平？不可能！烦躁，焦虑常常接踵而至。不得不健身，养生。一地鸡毛，充满变数，也不乏机遇与挑战的日常。

两种生活，时间密度完全不同，不知是自我选择，还是命运使然。可时间就在那里，静静流淌，见证日复一日的变化与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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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物理学和天文学框架下展现的时间和宇宙，焦虑和压力能得到些许缓释。毕竟有那么多难以解释的问题：引力和无穷大的关系，黑洞的蒸发和爆炸的原因，还有宇宙诞生之初的那个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毕竟面对充斥着辽阔时空的浩瀚宇宙，我们是这么无助，乏力和渺小。毕竟我们每个人，只有这一生百年左右的时间。

转念一想，个体的一生虽然短暂，但千百年群体绵延沉淀的思考，凝结的智慧，推动整体眼界的扩大，看的更高，更深，更远。未知的范畴越来越窄，更加笃定地在时空中穿行。

时间究竟是什么，仍旧不太清楚。这一生如何度过，短期也很难找到终极的，明晰的答案。不过，身心的探索与修炼，智慧的凝炼与增长，是在时间日复一日的真切流淌中，可以坚守的事情。

敝帚自珍，请勿二改二传。感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