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在公司附近发现了一家好吃的炸鸡店,只有一米半宽的柜台,没有桌椅。我们几个人很没出息的在北京八点钟的寒风里,为了几个鸡腿等得瑟瑟发抖,然后离开,去下一家便利店买啤酒。
“不要买燕京啤酒。”我说。
“要青岛啤酒。”Z说。
去年的冬天,我还住在五道口某个小区里的地下室一层。七平方米的房间。独来独往。
离我步行十分钟不到的路程里,也有一家好吃的炸鸡店。小鸡腿买三送一。老板是个沉默的中年男人,带着白色口罩。寒冬里小小的窗口灌满了冷风,有人问他为什么不开空调,他说怕影响油温。
附近的小卖店只有燕京啤酒,我一万个喝不惯,却只好勉为其难。到家,盘着腿坐在床沿,边吃边看脑残电视剧。拌水果沙拉,煮红枣汤,热牛奶,凌晨两点叼着牙刷去公用盥洗室洗漱。
那天和狗子喵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五道口是自己初到北京长住过的第一个地方,每次路过总是感觉很亲切。
我记得我那七平米只有一张床的小房间,记得走廊尽头男生每天早晨六点四十五必响的闹铃,记得上一年元旦我感了冒、发了烧,独自去小店里喝了一碗热粥,回家的天桥上经过一队狂欢的人群。我记得冷风凛冽,吹得我眼泪都快要落下。
这个冬天,我不在五道口。洗完澡,我湿着头发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闪闪发亮,像只正在长大的小狼。
我在周末的下午用榨汁机榨掉了半个柚子,晚上和张小哲一起用电脑看第二季的《我是歌手》,夜里翻了半本《城门开》。我觉得自己的内心柔软、有温度,觉得自己没有去年那么坚强和冷硬了。
我觉得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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