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白玹海似是多了些时间观察白芷沫,心里倒不是面上的平静。
“何事?”白芷沫看着面前的男人端着杯子从容不迫的喝茶,谁知道她的爹又在拿她打什么注意,相安无事的日子过得竟让她忘记身边的人是只狐狸了。
“从明天起,你便同我去军营练习射箭!”她皱了下眉毛,薄唇抿了抿,既然都决定了还来通知她,明明是个命令都要征求她的意见,不觉得可笑么。白芷沫没表情的样子让白玹海愣了一下,“嗯,无事了么?”答应了?“嗯”白玹海让她离开了,好像是亏欠她太多了,他别了别眉,“来人,这月的绸子多添些白色吧!”“是,老爷!”
封璠拿着弓,拉开弦,不出所料的又打歪了,他看着那个草靶子,有点愣神,柳阑一脸不耐,仿佛他的存在便是玷污了视线,搅乱了空气,“肩放平,右肩放轻松”封璠闻言照做,又一愣偏头举着弓的手也放下了,左手挠了挠头,“哎,令兄不在么”柳阑不想回答他看着他手里的弓,“不在,举起来”“嗯”他撇撇嘴,这是他家我打不过他,他安慰自己,手上一凉,他看见手上白皙的手走神了,后者不留情面的拍了他一下,左手环过他摆正拉弓的左手,封璠不淡定了,被一个比自己矮小的男人环着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静心!”然后他就看着手里的箭扫过柳叶,带下半片叶子,他看着不远处的草靶子,不对,他慢慢变的惊讶,一转身,胳膊撞到柳阑的胸膛,他兴奋的表情瞬间因为柳阑低垂的头搞的缄默了,碰了下胸,不至于吧,谁没有啊,不对,他耳垂已快速漫上绯红,“对……对不起!”柳阑掩了下胸,脸好像更黑了,她抬起头没有一丝娇羞,封璠感到奇怪如果自己没错的话不应该是这样啊,下一秒他被一脚踹飞,柳阑退出去好远,脸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转身走掉了。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封璠顾不得自己的屁股,扶着柳树站起来,久久的手里的弓落在地上,“好像……是软的????”他双手掩面“不对,他是个男人啊!!!”不过看似正常的事情现在想来却漏洞百出,他秀气的眉毛皱了皱,柳瑨为何要隐瞒?好事坏事呢,他稳住身子,摸着屁股走开了。
“封璠呢?”“少爷,封公子回府了!”柳阑的脸埋在臂弯里,发出闷闷的一声“嗯”,小少爷这是怎么了,下人看着奇怪,也不敢问,也就离开了。看来以后要躲着那小子了。
柳瑨拿着一把剑在擦,回头看向倚靠在椅子上的封璠,他摇了摇头,“怎么这几日都有时间来我这发呆?”封璠慵懒的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为什么要瞒着他呢,柳瑨得不到回应笑了笑,也不恼,“这把剑叫什么?”封璠转移话题,“无妄”“好剑啊,”柳瑨皱了皱眉,这小子明明心都飞了,“有什么不能直接说出来?”他放下剑走到封璠旁坐了下来,他眸色动了动,“没什么”“那就好”柳瑨端起茶盏抿了口,皱眉,凉了。封璠看他样子瞬间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什么事啊,什么也没问他也不关心,还是不是好兄弟了,哎,他也不能问。好像到头来别扭的只有他一个,这家人真奇怪。心里对柳阑更是多了几分好奇。
白芷沫穿着一身白色男装,白色的发带将头发尽数扎起,多了几分英气,小蝶笑了笑“小姐果然穿什么都好看啊”“走吧”小蝶还是兴意盎然的样子,跟着小姐一点都不辛苦,这样的日子过得美滋滋啊。她们坐着马车前往军营。
“小姐,我扶您下来,”小蝶搀扶着白芷沫下车,“老爷,小姐来了,”“嗯,下去吧”白玹海起身将身旁的弓箭拿起来,这是为她专门打造的,通身的银白色,用银和白金融成,银质偏软,白金主要是驻型。
这把弓要比战场上的弓小些,但是适合一个女人来用,箭也是短些的,“将这个拿给她”他偏头示意下人,“是!”他不急,又坐了下来看书。小蝶不被允许靠近白芷沫,她也就担心的站在一旁观看。白芷沫,拉了下弓,有些费力,“小姐,老爷命我将这给您送来,”她愣了下接过,下人才离开。料子不错嘛,他倒也是上了点心,白芷沫,拉开弓将箭放出去,贴着草靶飞过。她眯了眯眼,有点难啊,就连拉开弦指腹都会有些麻麻的感觉,自然是红了,不久该起茧了吧。她想。“不要走神!”白玹海走近,“肩放平些,弓不要端着,尽量将它和你看作一体”也不能太严苛了。
小蝶看的吞了口口水,这是老爷么,她没看错吧,好奇怪,不过也太严苛了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拿起弓箭已经很让人佩服了好吧。坏人,小蝶下定义。
白芷沫神经崩的紧紧的,额角的汗水顺着发丝滑下,箭终于在靶子上了,偏离靶心还有点距离。白玹海也没有追究“休息下,晌午过后去马场”小蝶走过来接过弓放在身后下人的手里,拿过手帕给白芷沫擦汗。她的眼睛看着不远处草靶子上的箭,粉红的唇瓣动了动,没说话,手指有点疼,她怕握不住缰绳。小蝶看着她,“小姐想吃什么,小蝶去买”“想吃包子”她看着她,看的小蝶的心都快化了,啊呀,她家小姐怎么能这么好看呢,这么可爱的回答也是头一次,可怜的小姐,白芷沫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在她的目光变的更离谱之前她移开了目光,“小姐等着,小蝶马上回来哦!”她看着欢脱的像个兔子一样的小蝶有些好笑,她从小到大得到的最真实的爱护便是来自于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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