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我和齐飞在海边会面。美丽的维多利亚港,波光中散发迷人的光彩。
“郑局急需你的帮助,现在你就是我们的救星啊!”,齐飞点燃了一根烟,默默吐出一个烟圈。
“老头子身体怎样?”,我明知他的来意,却顾左右而言他。
“老头子挺好的,对于这件事你是怎么考虑的?”,齐飞仍然不依不饶。
“再说吧,后天一早你过来,我有重要事情和你说。”,刚说完我就离开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对着海面发呆。
组织要的老人已经让陈光远和王思文找到了。他就住在油尖旺区(油麻地、旺角和尖沙咀)油麻地弥敦道的一处民宅里。
油麻地之名与当地的天后庙有密切关系,当时天后庙前的土地是渔民晒船上麻缆的地方,不少经营补渔船的桐油及麻缆商店在这里开设,故被称为“油麻地”。
弥敦道是香港著名繁华街道之一,沿街有不少小吃店铺,仍然保留着香港传统的生活方式,极具生活气息。
这个神秘老人是个老“中统”,据说当年是跟着陈其美一起加入的党国,后来自然而然地加入了“中统”。
这个人据说掌握着全世界最先进的“密码技术”,这才成为各方的争抢对象。如果能够说服他,将对我们在隐蔽战线上的工作提供巨大帮助。
齐飞毕竟是“中统”的人,与他多少有些渊源,也许会开辟一条新路也说不定。这么想着,时间已近深夜。
1953年6月4日,齐飞如约来到我位于九龙城寨里的民房内。他看起来忧心忡忡,不停在屋里踱步。
“东方兄,你是怎么想的,今天你要跟我说什么呀?”,好半天他吐出这么一句。
“我有个人选,你是否有兴趣?”,我故意钓他胃口。
“快说吧,你可急死我了!”,他来了兴趣,终于坐了下来。
经过一上午的地点分析与细节讨论,我与齐飞相约6天后与这位老人在位于尖沙咀的圣安德烈堂相见。
圣安德烈堂是一座圣公会教堂,会众来自世界各地,并以英语为共同语言。教堂在1906年建成,由遮打爵士捐赠。会众来自各行各业,几乎汇聚了尖沙咀的所有地方名流和崛起新贵。
通过组织和陈光远先生的多方打探,了解到这位老人的真实情况。他对外自称林先生,是著名的游记专栏作家。他是个虔诚的基督徒,每天都会去教堂做礼拜,教堂是与他会面的最好机会。
6月10日,我和齐飞见到了这位林先生。他穿着传统的英式服装,手里拿着一个银色拐杖,远远看去颇有上海滩杜先生的即视感。礼拜结束后,我们在大门口拦住了他。
“年轻人,你们拦住我的路做什么?”,老人疑惑地问。
“林先生,我们想约你一叙。”,齐飞首先说道。
“林先生,不知您何时有空?”,我急忙接上一句。
“哦,自己人,哈哈哈,我们5天后旺角钵兰街见。”,老人说着,塞给我手里一张纸条,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旺角的钵兰街是旺角东部一条富有特色的街道,被称为“声色犬马,龙蛇混杂”之地,充斥着大量的夜总会、桑拿和卡拉OK厅,林先生和我们相约的地点,就在富豪夜总会。
我们相约来到夜总会,通过一个叫“薇薇”的舞女来到林先生在这里常年订的一个包间,他早已等在那里了。
“两位先生喝点什么?”,林先生问。
“久仰先生大名,这次叨扰,乃是奉了老头子之意,万勿见怪!”,我回应道。
“哈哈哈,同为党国效力,英雄不分老少!”,林先生打开了一瓶香槟,给我们各倒了一杯。
“来,我们共同举杯,为了党国大业,干杯!”,林先生站起身来,和我们一一碰杯。
这次会面,确定了我们的新任务,也将尖沙咀弄得翻江倒海。
【无戒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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