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他身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略显病态的脸上藏着绝望。他不明白,身患绝症的自己为什么连死的权利都不能拥有,好累……他眨了眨眼睛,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可是眼角还是留下了一滴晶莹的液体。思索片刻,他从床上艰难的起身,背靠着墙,一个起身便让他大口的喘气,狠狠的拔掉身上的针管,穿上鞋下了地。刚站起来头便一阵眩晕,他用手扶住墙,一步一步往门口挪。许是家里人也觉得他没有希望了,没有人管他,也没有人照顾他。每走一步,腿就钻心的疼,忍着疼痛走到了门口,他忽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了,扶着门把手大口大口喘息着,并且夹杂着沉痛的呻吟。过了一会儿感觉好了些,他便打开门,继续一步两步的挪去天台。今天阳光很好,和沉闷的他是两极分化,其实他也很喜欢阳光,便走到了有阳光的地方,循着台阶慢慢坐了下来。前面是护栏,下面是依旧车水马龙的城市,从这儿可以看到半个城市的风景,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都是高楼大厦,远不如曾经在乡下的日子。想起曾经在乡下的生活,他露出的久违的浅笑,但是转眼即逝。自从自己的爷爷逝世之后,他便被自称是自己爸爸妈妈的人接到了这个城市 ,爸爸妈妈都有自己的工作,况且家里还有一个弟弟,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外人自然就遭到了所有人的排斥,但是没事,他不难过,不难过,不难过……想到这儿,又无声的哭了。他心想,自己真是个娘娘腔,整天就知道哭,一点都不爷们儿,哈哈,“真废物啊 ,哈哈。”泪痕还在脸上,他便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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