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必须写一点儿这方面的事,因为我胸中的块垒实在无处排遣,只有诉诸笔端了。
我是一个闷骚型的男人,同事们总说“看不透”我。是的,很多时候,我表面看上去波澜不惊,其实内心早已狂涛汹涌。比如:我表面上对女人不感兴趣,甚至有些木讷。其实对于女人,我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夏天到了,我常在街头欣赏美女:瘦小的、高大的、骨感的、丰满的……一些不堪的想法渐渐出现在脑海中。我一度感到羞愧,后来在鲁迅先生的一段话中找到了安慰。他说:“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国人的想像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呃,大师就是大师,直接犀利地、不留情面地抖出了我内心隐秘的、不敢公诸于世的秘密。
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古人早就告诉我们:“食、色,性也”,说得好极了!人生在世的本能就是吃饭、性交,这是人的基本需求。站在街头欣赏美女,勉强能扣上个“好色”的帽子。好色怎么了?值得那么大惊小怪吗?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的女友是个“白富美”,而我则是一个地道的“穷光蛋”,颜值也不高。但我死缠烂打、绞尽脑汁,最终抱得美人归。不好色行吗?
而要说起我的妻子,我就来劲了。怎么说呢,我觉得她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人、纯女人!
她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瘦干一样的女人,而是一个绰约的、丰腴的女人。可能各有所爱吧,你要让我从林妹妹身上找出美感来,我还真无能为力;而薛宝钗在我的眼里简直就美得没边儿了。妻子便是一个这种类型的女人,她像薛宝钗一样有风韵而又乖巧,会说话、会办事、很有眼力价。她让我如痴如醉、欲罢不能。
懂风情的女子最美,《源氏物语》里的一个女子甚至因为别人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不懂风情的人而自责,可见风情在女人眼中的重要。
谈恋爱的时候大家都卿卿我我、如胶似漆的,如果不是为风情所动,谁愿意和一个木桩一样的女人谈情说爱呢。
一个朋友讲他一次出去办事,在一间洗头房边路过,一个女的抓住他问:“大哥,肏屄不?”朋友当场吐了。原来,即使是当妓女也要些微有点儿技术含量啊。
办公室里的一个同事寡居多年,迫切需要一个男人来抚慰她孤独的心灵和肉体。一次,她找到我说她想我了,弄得我一愣一愣的。试想如果她约我去一个环境清幽的咖啡馆,脉脉地盯着我的眼缓缓说出那三个字,我想拒绝都拒绝不掉,因为太有情调、太有氛围了。
玩笑归玩笑,回想和妻子新婚燕尔之时,真是甜蜜,她连入睡都要枕着我的臂膊。她像猫儿一样柔顺,时而又使些无关紧要的小性子,让我的保护欲爆棚。
我们彼此心意相通、配合默契,当妻子又换上了薄纱内衣,当妻子又无端生气,当妻子又说话发嗲,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没有固定的时间、没有固定的场所、没有固定的形式,我们尽情享受彼此的身体和灵魂,乐此不疲。
不必讳言:无性婚姻是难以为继的,性是婚姻的基石和动力。我不知道亚当和夏娃偷尝禁果之时有什么感受,我的感受正是那句“春宵一刻值千金”,世上最快乐的事就是和喜欢的人做爱(原谅我说得这样直白,如果你去看《海蒂性学报告》就不觉得我直白了)。
我是那么迷恋前戏:调情、挑逗、抚摸、亲吻……她则娇羞、退缩、婉拒,直至酥软、配合、享受……再配以昏黄的灯光、舒缓的乐曲、考究的床具,你能想象出那情形有多浪漫……
女人要有态,忘了这话是谁说的了,说得真有水平。女人的“态”在做爱前戏之中展露无遗——女人的“态”就是风情的流露、就是柔媚和韵味,没有了这个铺垫,男女之间的床笫之欢只是简单的生理发泄,与动物的交媾并无二致。
妻子的“态”把握得极好,让我流连忘返。甚至当有了孩子的时候我还没做好思想准备,没享受够二人世界。
第一个孩子出生之后,我就“靠边站”了,妻子的心全在孩子身上,那方面的心思全无!在我饥渴难耐、强烈恳求之下,妻子有时会勉强应付一下,但都是单刀直入、速战速决,甚至有时在半道就没了兴致,尴尬地提衣走人。我苦闷又彷徨。
孩子渐大,妻子的状态稍有好转,有一次竟然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但她的风情和韵味一去不复返了,再不是当年那个让人心醉神迷的妻子了……我和她共同回忆当年的美好、共同找回当年的感觉,有时把孩子送到别处,增加我们独处的时间,我加倍地爱怜她、欣赏她。慢慢地,她又开始找回了当年的自己……
世事难料,如今,二胎的降临彻底毁了我的性生活。我们几乎没有面对面说话的时间,我们已经开始分房睡,我们的生活被二胎搅得天昏地暗。有时候我们避免不了地吵嘴、打架……我再次陷入深深的苦闷和彷徨……
我给自己找事情干,我读书、我做笔记、我写作……读者放心,我不会如林丹那样,去外面发泄,一来我没有充裕的经济条件;二来我相信妻子有一天会“触底回升”。
想不到的是最近我的写作倒是进步神速,是不是真如佛洛依德所说——我的性欲升华了。
呵呵,事到如今,我虽哀叹,但看到两个孩子、看到这一双儿女在茁壮成长,那样懂事和可爱,我也别无所求了。
只是,我那曾经风情万种的妻子,你可千万不能一去不复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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