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过一本小说《美国众神》,北欧众神之王奥丁不远万里前往美洲,集结老一代的神与新一代的神开战,表面看是为了维护旧神的地位,实则挑起战争,让对自己的信仰更加坚定(奥丁为战争和死亡之神)。书中的每一个神,都看起来不像神该有的样子,贪婪,残忍, 懒惰,和我们眼中仙气缭绕,高高在上的形象大相径庭更像是街头的地痞无赖一般,在我们看来,是完全不可能成为信仰的。
不止是北欧神话,希腊神话也大抵如此。神王宙斯花言巧语,四处勾引美丽的女子,而赫拉则极其善妒,每次发现宙斯丑事,都少不了一顿指责与报复。而众女神最常干的事,就是在一起争论谁是最美的,而男神们也会因为美丽的女子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人性的丑恶,似乎在神的身上更加得以体现,就如同西方基督教中的原罪说一样,神也不能例外。而在我们中国,纵观五千年神话历史,我们很难找出身上有些许污点的神明来,观世音菩萨圣洁高雅,如来威严庄重,太白金星则恪尽职守。最不正经的,或许就是五行山下的孙猴子了,可大圣最后也化身斗战胜佛,形象大变。
而从这些神话中,不难发现中国人与西方的思维方式千差万别。中国人追求极致的善,扫除六欲,做那品德高尚的圣人便是最终目标。而对于西方人来说,赎罪与改变自我才是最重要的,他们认为人在出生的时候便背负有种种的罪恶,性格上的缺陷更是亟需改变。人们犯下错误,反省自我,然后去偿还自己的罪恶。而所谓的神明,在我看来,不过是将人想象力的夸张化表现。人们赋予了神无限的力量,给予了神高尚的品质,那自然,也将扩大后的罪恶施加在神身上,让我们更能看清自己的不足,更好的去改进自我。
很难说,两种思维方式谁好谁坏,更谈不上谁对谁错,起点不同,但都是朝着更好的未来前进。在西方神话中有巴比塔的传说,有人说,故事中的上帝是为了考验人类,看他们能否在语言不同的情况下,完成塔的建造。但从文化的角度来讲,上帝的嫉妒似乎更能解释这一问题,上帝害怕人类有一天会威胁到自己神圣的地位,所以用这样的方法来阻止人们建造巴比塔。因为我们也可能成为那样的人,所以上帝会害怕,这不正同唐三藏九九八十一难,最终取得真经一样?虽然路途遥远,可并不影响我们为之奋斗拼搏。神其实并不遥远,所有的神都是我们对自己最高的理想。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不努力去做自己的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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