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格拉娅走在空旷的维尔诺兹大街上,白夜的微光将她的孤单拖成细长的影子。
“唉,我可怜的命运呀。”她看着自己张开的五指叹息。
“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加洛林在后面喊道,“你走的那样快。”
奥格拉娅转过身,向加洛林伸出手臂,像一个警卫员作出禁止通行的动作。
加洛林走上前来:“你真是个古怪的女人。”
“看呀,我的手掌。”
“那里什么也没有。”
于是奥格拉娅收回手掌,爱怜地抚摸着它,夜风吹起她丝绸的轻裙。
她说:“为什么它又短又琐碎,我的命运线!”
“你的腰肢窈窕又修长。”
“我的副生命线被多余的纹路围追堵截。”
“因为你的侧脸像一只小鹿。”
“我短暂而坎坷的一生……”
她跳上河道的矮围墙,路灯的光线在她阴影深柔的轮廓边缘变幻,她一面张开双臂保持平衡,一面向前走去:“加尼亚,为什么你不来救我?我会掉进河里的。”
加洛林吹了一个转弯的口哨:“你像个熟练的杂技女郎。”
夜风吹掉了梧桐树叶和奥格拉娅的草帽,它在漆黑的河里飘远。
“我可怜的命运呀。”奥格拉娅说,“要么我永远得不到你,要么我一辈子都在追逐我的草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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