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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之后——之后呢?”正在吃着饭的燕清越听着燕清扬讲故事,正到关键时刻,燕清扬却停了下来,还顺便夹了一口燕清越最爱的盐酥鸡。
清越瞧着他好像也没什么继续讲下去的意思,不由放下碗筷,也顾不上被夹走的盐酥鸡,催促的问道:“流言传至如此地步,皇上竟不处置右相?”
燕清扬同燕清越讲得正是五年前在京城中闹的沸沸扬扬的,右相与当今陛下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虽说闹时声势浩大,似乎朝中人人都义愤填膺的指责右相,就连景元帝都罕见的黑了一张脸,说要亲自督察此事,但日久时长都不见皇上都有什么大动作,朝堂里那群人都是人精,一思索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皇上分明想将这件事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渐渐地,也就没有人提起了。
但唯一让众人想不明白的就是自那事之后,右相莫许便消失了,杳无音讯。
燕清扬知道自己已经把妹妹听故事的胃口吊起来了,当下也不着急了,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她,餍足的舔了舔唇角,答非所问道:“妹妹屋子里饭菜果然都是顶顶好的。”
燕漱素来女儿都极为宠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但儿子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燕清扬幼时虽与燕清越一同进学,用的是一位先生,一套书本,但他的功课却是妹妹的一倍多,除此之外,他还要额外学习骑射、礼仪、精算等等课业,是以燕清扬从小到大都极其羡慕自家妹妹。
燕清扬撒气似得躺在贵妃榻上,朝自家妹妹看过去:“阿玥,想知道故事的结局吗?”
清越屈服似的点了点头。
“那去帮哥哥到杯清茶来,噢,顺便把那盘樱桃搬过来。”燕清越咬咬牙,起身顺从的依言照办,又等了大半个时辰,才等到燕清扬絮絮叨叨完外头的琐事,无非是哪家与哪家的纨绔打架了、或是外邦又进贡来了什么奇珍、抑或是某位布衣得了皇上赏识青云直上。
燕清越忍了又忍,直到实在忍不住了才出声道:“哥——”
“……”
“好吧,哥好心同你讲外头的局势,你这小没良心的,竟还不领情。”燕清扬伸手戳了戳燕清越的额头,但又怕弄疼她,也没敢使多少力气。
燕清越笑嘻嘻的挽住哥哥的胳膊,撒娇道:“哎呀哥,阿玥晓得哥哥是为了阿玥,可是——可是——这些事情什么时候讲都好,”又向燕清扬耳朵旁挪了挪,低声道:“皇上跟右相的密事,可不是天天听得到的。”
见小妹难得这么八卦一次,燕清扬眉头抽了抽,还真是有些招架不住。只是迟疑了一瞬:“附耳过来。”燕清越立刻作乖巧状挨在哥哥身旁。
“流传最广的说法是……皇上感念与右相多年的师生情谊,暗中将他遣送走,令其此生不得再入京城。”
“不过……依为兄之见,事情可没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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