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局外人》是加缪的成名作。加缪把《局外人》的主题概括为一句话:“在我们的社会里,任何在母亲下葬时不哭的人都有被判死刑的危险。”这种近乎可笑的说法隐藏着一个十分严酷的逻辑:任何违反社会普世价值观的人必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局外人》以法国青年莫尔索的第一人称的叙述展开,以三场死亡作为全文联系的枢纽。
小说开始的时候,莫尔索的母亲死了,可是他接到母亲去世的电报时没有哭,就是在母亲下葬时也没有哭,糊里糊涂地看着母亲下葬,甚至不知道母亲的年龄,在母亲下葬后的第二天,他就去海滨游泳,和女友一起去看滑稽影片......
转折点在于,莫尔索在一次渡假中偶然开枪打死了一个阿拉伯人,“我知道我打破了这一天的平衡,打破了海滩上不寻常的寂静,而在那里我曾是幸福的。这时,我又对准那具尸体开了四枪,子弹打进去,也看不出什么来。然而,那却好像是我在苦难之门上短促地叩了四下。”
随后莫尔索被起诉,接着是无休无止的庭讯,最后以莫尔索被判绞刑告终, 然而他被判绞刑前,围绕他身上最大的争议居然是他在母亲的葬礼上没有哭。
在《局外人》第一部里,默尔索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出现,他诚实缄默,工作勤恳,在公司连打个电话也要顾虑到老板的脸色。他毫无野心,以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活在世上。他认为生活是无法改变的,无论怎样的生活其实质都是一样的。他淡然地处于这个世界上,对一切漠然处之。
他的生活态度比较消极,但他并不孤独。他很正常,有工作,有女友,周末与朋友去海滩度假。本来不出意外的话,他会与玛丽结婚,继续淡然地度过一生,谈不上有多爱,只是习惯成自然。他的母亲死了,他去参加葬礼,他没有哭。他认为人总是要死去的,死亡不可逆转。 生活只是一种存在的状态,无所谓爱与不爱。只是困窘在于没有出路,让人疲倦。莫尔索的叙述舒缓宁静,只是用一种客观冷静地态度描述他的所行所见。母亲的葬礼,众人的表现,与女友玛丽的相处,饭馆老板赛莱斯特,楼上邻居雷蒙与情妇的纠葛,养狗的老头,从阳台上看出去外面的街景,去海滨的一次度假。这一阶段,他自己放逐了自己,身体和灵魂,一分为二,看似在社交,在参与社会生活,却只是皮囊在行动,灵魂却悄悄退后,躲在皮囊的后面,静静审视周遭的一切,自愿成为自己生活的局外人。
直到枪声打破了这种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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