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一点,慢一点,我们又不赶时间,出来,就要慢慢的。”佛爷从夏河一起乘飞机到了成都,“你等等!我箱子拿过来!”他一把拉住我,我还以为他需要箱子里的什么物件,可是,他很自然的一屁股坐在了箱子上,“走吧!我这箱子这么贵,就是专门从德国买来给我这么坐的。”之后的场景便是他自在得意的坐在箱子上,拽着我的手臂,一位身材魁梧的僧人,就这么慢慢的滑行在机场大厅,滑行在所有人惊讶的眼神里,而每一个孩童看到此景,都会爽朗灿烂的笑开怀,“妈妈,妈妈,你看,他那么胖还坐在箱子上,好好玩啊!”我没揣测过他任何于宗教上的用意,但我至少知道,他是一位懂的生活的智者。
眼睛里的佛爷“老黄,我们今天下馆子,去吃火锅!”去年大多数时间,在佛爷家住着,他担心我在藏区饮食不习惯,想着法儿的给我们这些“汉人宝贝”们改善伙食,羊肉包子、米粉、面条,当然还有他亲手做的咖喱饭,虽然他总笑着说我们娇贵。
在学术上,我偶然一次以修水管的名义,参观了他的书房,与其说是书房,更应该说是小型图书馆,除了宗教书籍,资本论、马列主义、邓小平理论、共产党宣言等等,这些曾经只在我姥爷书房里看到的书,在他这里是应有尽有。“佛爷,这些书你都看过?” “那当然,我得了解更多,才能更好的为这个社会服务!”
眼睛里的佛爷从去年跌至谷底的状态至今,佛爷对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帮助我好好恢复起来,学会如何处事做人,学会如何赚钱、如何创造社会价值。我并不知道他的经济状况,我没有也没能力为他做什么供养,倒是在去年非常糟糕的绝境时,佛爷从夏河到上海,给我送了两万块钱,
“师父,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吃饭钱都没了,还管那么多,这是放生款,我放生么。”
说到放生,佛爷每年会用放生款去买些牛,送给经济条件不佳的藏民,“你看,牛粪、牛奶他们可以拿去卖了换钱,之后拿去给小孩儿读书。”
眼睛里的佛爷回到信仰,去年佛爷送了我一尊小金佛,“我送你这尊小金佛,随身带着,以后你走到哪,佛堂就跟着到哪儿了。”
我曾经每到一处,都要像模像样的划出一个空间来,专门用于供佛、置放经书和很多佛教用品,从最初的几个平米,到整一个餐厅三楼,近八十平方的空间。那时,也不知是我在佛堂里供佛,还是佛像、经书、法器、香花烛变成了供品让我受供于此。自从跟随着佛爷后,意识到一个很简单很现实的问题,当初那么大的空间,打扫卫生是多费时费力啊,佛堂如是,寺院亦是。
“这就是我的全部家当,这个箱子放经书、三衣和生活用品,那个包放我磕大头的瑜伽垫。就这么多东西!”佛爷站在那说到。“那还有钵呢?”“我随身带着释迦牟尼佛像,那上面有个钵,小了点,但那也算嘛!”就这样,我在佛爷身上,越来越体会到这份信仰的真实与洒脱。
眼睛里的佛爷想到一句经文,大概是,应以什么身得度者,即现什么身,而为说法。我们是如此真实生活在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的人,有男有女、有美有丑、有好有坏、有对有错。很多人会问我,“老黄,你怎么看佛爷。”我都会说,佛爷是个很真实的人。
但此刻想想:“我眼里的佛爷”,如果把前面的文字全部删除,只允许用几句话来描述,我可能会这么写,一位真实、洒脱、睿智而有丰富生活阅历的传奇,他定会有求必应,当然,是用你接受,或不接受的方式,他唯一的希望,是每一个生命,都能过得好一点。
眼睛里的佛爷“佛爷,我们有困惑有困难会来找您解惑、改正,那您有困惑的时候找谁呢?”
“我有什么困惑?不是没有,因为我不在乎,我是一个出家人。但我的所有的社会关系和我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弟子成功而来,不然,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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