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图书馆,我在《喧哗与骚动》的两个翻译版本前犯了难——您去读一本翻译作品,如果您从来没有在翻译文字水平上有所纠结有所感触,那么估计是因为您没有接触过多少好的汉语作品。
当然,我之所以犯了难,是因为架上仅有的两个版本,既不是人民文学,也不是上海译文,也不是三联,甚至不是广西师大或者中信,而是两个我比较陌生、看的比较少的出版社:北京理工和中国出版集团~现代出版社。
而《喧哗和骚动》是我目前很想看的一本书,不想再等待。
怎么办?很简单,我翻到本书附录的最后一页,是对于书中每个人物的介绍,对照看了下两位翻译是如何处理的,如下:
两个版本对照图用苹果手机自带的图片文字编辑器,抠出文字如下:
中国出版集团:
勒斯特 一个十四岁的小伙子。他不仅能够把一个年纪是他两倍、个头是他三倍的白痴照顾好,保证他的安全,而且还能不断地给他解闷。
迪尔西 他们在苦熬。
北京理工:
勒斯特 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子。但是他不仅能够照顾和保护好那个年纪是他的两倍、块头是他的三倍的白痴,同时还能逗他开心。
迪尔西 他们艰辛地活着。
不知道您是怎么判断的,在我眼里,高下立判!
两个版本比较,第一个版本中,“小伙子”、“解闷”都更口语化,更亲切,“熬”字则更加炉火纯青,比什么“艰辛地活着”表现力甩出去好几条街。
至于句式,对于勒斯特中间的那个长句子处理,前者是作家的千锤百炼的文字,后者不过是英文专业本科生的水平。前者把照顾放在第一个层次,而保证安全是更具难度也更加难得。第二个版本混在一起说,句子长已经很讨厌,又无层次,读起来更加寡淡。
有啥犹豫的,三五十个字,决定我宠幸哪本书。
回家仔细一看翻译家李文俊介绍,乖乖,倒吸了一口凉气啊!不折不扣的福克纳专家啊,谁能与之争锋?
李文俊 著名翻译家。1930年出生于上海。1952年毕业于复旦大学新闻系。历任《译文》及《世界文学》助理编辑、编辑、主编、副编审、编审,中国翻译协会副会长,中国作家协会对外交流委员会委员,中国社科院外国文学研究所学术委员。1994年曾获中美文学交流奖,2011年获中国翻译协会的“翻译文化终身成就奖”,并获中国社会科学院授予的“荣誉学部委员”称号。现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
20世纪50年代开始发表作品。译有英美文学作品多种,包括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我弥留之际》《去吧,摩西》与《押沙龙,押沙龙!》。编有《福克纳评论集》。
《喧》带着上班,一个字没看又带回来,解决了翻译这一灵魂性的核心问题,接下来就是抽时间拜读的问题了。1949年的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和作品,希望不至于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午:元瑛第二通开始 晚:阴符经 晚:不临帖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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