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儿子的同学送来一只小猫,刚满月,灰白花,萌萌哒,挺讨喜的。看着儿子围着猫忙碌着,我想起先前养的几只猫。
印象最深的是一只黄色花纹的猫,那时儿子三岁左右,我是个总宅在家的人,儿子也就总陪我在家,他爸长年在外,家里只有婆婆和我们母子三个人,我有事的时候,儿子就和猫玩,“咪咪”是他给猫起的名字,他总把猫抱在怀里,摸着猫的头说话,“咪咪,你又睡觉了?小懒猫。”“咪咪,你饿吗?你喜欢吃饼干吗?你尝尝”,他和猫一起玩毛线蛋,小皮球,总是灰头土脸的,却是挺开心的,儿子挺善良的,从没见他欺负小猫,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和猫分享,偶尔因为猫调皮我教训一下,儿子还挺护短的,抱着猫安抚它,“咪咪别怕,妈妈逗你呢,妈妈,咪咪还小,长大就不调皮了”,真让人恼不得怒不得,后来,儿子上学了,咪咪得了半日安宁,日日舒坦的晒太阳睡觉,或者出去散步,终于有一天,在外面吃了有毒的东西回来,儿子看着咪咪痛苦挣扎惨叫不断的样子,哭的伤心极了。
儿子五年级的时候,全家人搬到他爸工作的城市,女儿也一年级了,和哥哥一样,也是个爱猫人士,家里又养了猫,那是一只闲来无事,爱出去遛达的家伙,小时候还是走院门出去的,在深深的巷子里悠哉悠哉的漫步,等那兄妹俩放学回来,便被抱回家,各种宠溺各种玩闹,孩子们写作业时,它便静静的卧在他们跟前,时不时的享受一下兄妹俩的抚摸。时间飞逝着,小猫长成了大猫,它的出行开始了飞檐走壁,回家的路线多在墙头屋顶可见,它是很恋家的,一到吃饭时间它总会出现在你跟前,饿极了就在你脚前蹭来蹭去,一边喵喵叫着,它的饭很简单,剁的碎碎的牛肺或猪肺拌饭,吃的香的很,有趣的是,似乎成了条件反射,只要听到刀和案板碰撞的声音,它马上飞奔而来,或勿勿的从屋顶墙头上跳下,于是孩子们便用这招逗它,或者找不到它时,便拿起刀和案摩擦,它马上现身,屡试不爽,仿佛古装剧某些联络方式,不过,总在外面跑也不是什么好事,它怀孕了,胖嘟嘟的,谁知,它难产了,痛苦的嗷叫着,路过之处点点血迹,到宠物医院输了液(据说是催产素),两只幼猫保住了,这段趣事常被我拿来讲给别人听,给猫接生,呵呵,我们做了一件从未听说过的事。
故事还没结束,这猫虽做了妈妈,也不能安心哺育,每天白天喂完奶它便又出去了,也不知忙啥,回来就是吃饭和喂奶,晚上倒是陪着它的孩子们一起睡,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一个礼拜吧,那天,嗷嗷待哺的幼崽叫个不停,猫妈妈却不见踪影,那兄妹俩拿来刀和案轮流着不断摩擦碰撞,依然没有唤回来,莫非联络密码有变?可怜那两个小猫从此成了孤儿,眼睛还没睁开,自己还不会吃,丢失猫妈妈的酸楚暂且按下,我那很有耐心的老公便换身为猫妈妈,买了奶粉,把注射器针头拔了,抽了奶水喂两只小猫,还得天天给它们洗澡,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小猫满月了,毛茸茸的象两个小绒球,着实可爱,一天的粘着人,总在人身旁转,那呆萌萌的样子,连我这不爱猫的人也不禁要摸摸抱抱它们,然而,就因为它们常在人身旁转,免不了被人踩一脚,有一天,听得一声惨叫,那只被女儿叫做小花的小不点,被刚下学回来的邻家小伙踩上了,该是伤了内脏,挺了两天后,终还是没再醒来,那兄妹俩把它埋在了院里那棵枣树底下。活下来的叫小黄,突然找不到了相依为命的兄弟(也许是姐妹),孤独的跑来跑去,哀哀的叫着,真叫人心疼。
小黄陪了我们两年后,我们搬新房了,怕它的爪子抓烂了沙发,不得以将它送了人,好久后,孩子们还打听它的情况,却从没再见过它,我家也再没养过猫。
如今这只小猫,又会和我们有着怎样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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