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马球赛”上,刺杀张玄稔
公元869年10月9日(农历九月二十七日,乙卯日,上午10点46分)。地点泗州和徐州之间。
经过一年艰苦著巨的杀伐征战。前几天,前任徐州刺史崔彦曾的亲信路审中打开了徐州城门接纳官军。官军终于收复了徐州州城。听宣抚使、兵部郎中薛崇讲,‘朝庭马上要开始论功行赏了。’
薛崇回朝后,薛崇如实向朝廷反映徐州一带的情况,受到朝廷重视,于是被授予右散骑常侍(正三品下)、徐宿团练观察使的职务,主持徐州一带的恢复工作。
监军杨复光还带来了其它好消息:朝庭以前‘义成节度使兼徐州地区特遣兵团征剿总司令’康承训为河东节度使、同平章事,以杜慆为义成节度使。上嘉朱邪赤心之功,置大同军于云州,以赤心为节度使,召见,拟留任为左金吾上将军,拟赐姓名李国昌。以辛谠为亳州刺史。赐和州刺史崔雍自尽,家属流康州,兄弟五人皆远贬。
薛崇曾讲琮这个崔雍的来历。这个崔雍兄弟八人,都中了进士,崔雍持其权贵、士族了弟的背景,敢讥讽朝官。当年崔雍和路岩都是淮南节度使崔铉的下属,有一次喝醉了酒,他拍着路岩的背,语气十分不屑地说:“路十三,呀,路十三,你有什么资格与我一样做前宰相崔大人的幕僚呀。我们崔家子弟,除了当官,真没有什么其它的选择,可你一介寒士,莫非也想攀龙附凤不成?”
路岩很生气、记恨在心,后果很严重。庞勋之乱,崔雍弃自己的和州不顾,逃遁了。这时路岩已当了宰相,他想抓住这机会弄崔雍:“高锡望守(滁州)城而死,已有追封荣誉;杜慆(泗州)孤城得以保全,寻加殊奖。而和州刺史,崔雍,强令士卒缴械、出卖数百守城将士致其残遭杀戮,望风而降、弃州城百姓于不顾;其罪当诛,其族当驱!
为了欢迎新任徐宿团练使薛崇的到来,也为了欢送右骁卫大将军、御史大夫张玄稔回京上任,康承训、杜慆等地方高官决定五日后举行一次马球赛。
康承训和杜慆正在球场上招待薛崇一行,红蓝二军进行了一场马球赛,比赛当中,发生了日食,马匹受惊,发生了踩踏、撞击事作。地上躺着几个人,都是被球打伤的或骑马撞伤的。一拨人是辛谠、丁会、钱镠、杨行密、时溥。中使杨复光也受伤躺在地上。另一拨人是张玄稔、秦宗权、王建、徐州八骏。
张玄稔被周边的老百姓唤作是叛徒、‘人屠’。868年十月,庞勋派他的将领张玄稔包围宋州(今河南省商丘市永城县东北)芒砀山。难民逃到上面躲避,正巧碰上大旱成灾,山上泉水干涸,数万人全部渴死了。
那时,宋州的刺史是张蕤。张玄稔围困砀山,害死了几万人,导致宋州人口大减,宋州父母官张蕤对张玄稔是痛恨十分,在被张玄稔团团围城之时,自然不愿向张玄稔投降,结果城破身亡。
很多本地徐州人也很仇恨张玄稔,因为他的倒戈,导致数以万计的徐州子弟无抵抗却惨遭杀害。于是,有两三拨人计划在马球赛中刺杀张玄稔:
一路人计划用长弓远程射杀、一路人计划在马球比赛中,以匕首刺马,导致马匹受惊,从而用马撞死张玄稔。徐州本地,策划马球场事件的人,是徐州八骏。这八个人是刘巨容、周岌、秦彦、时溥、刘知俊、冯弘铎、张雄、路审中。
第三拨人,是一个穿越者,他叫丁会。丁会当时是辛谠的随众、亲信兼马夫。丁会不是辛谠的家奴,他是相士丁重一年前托附给辛谠照顾提携的。这一年,丁会17岁。正常情况下,马球比赛时,他是进不了球场的,他负责保养辛谠的马匹。
辛谠和杜慆属于同一阵营。马球赛后,在旁边的球棚里,球童服侍参赛人员擦干了身上的汗、掸掉尘土、再换回自己本来的衣服。丁会把辛谠的枣红马送回马棚后,就在球棚外等着辛谠更衣出来。辛谠更衣完刚走出棚门,出门时,望了望满身泥污尘土的丁会,眼睛扫了一眼丁会插在腰间的短剑,没有说话,往球场那边走去,丁会连忙小步快跑的跟上。辛谠心里说道,这小丁,倒是天天剑不离身呀?刚才球场上过于混乱,刚才十来个人、十多匹马相撞时,不知道他远远站在旁边,看见了些什么?只不知,那张玄稔之死,同他有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晚上,辛谠饶有兴趣地把丁会叫到自已客厅内谈话。
“今天有‘银刀门’的一群人,想趁机在打马球时、让张玄稔的马受惊,想摔死张玄稔。你看到了是谁把短刀插入了张张玄稔的马屁股上了吗?
“什么是‘银刀门’?”
“四大藩镇(此处指武宁军、宣武军、昭义军、忠武军)的外围组织:‘银刀门、长枪门、长剑门、神臂门’。只要雇住付得起钱,每一门,至少可向主顾提供训练有素的锐卒五百人。
而这银刀门,是徐州城内的一个本地势力,银刀门同徐州军有千丝万缕的关第。”
丁会听得一头雾水,辛谠也不再多说什么。许多年后,丁会才知晓,这‘银刀门、长枪门、长剑门、神臂门’就是后代的雇佣兵组织。而徐州正是银刀门的发祥地。
丁会现在的生活就是养伤。他自己对辛谠讲了事情经过:马球比赛,他本来站在球场边,离球场正中约六七十步。当时是上午,但天突然黑了,天空中传来几声鸣镝声,张玄稔那匹马身上被射了六七箭,但战马仍背着张玄稔往球场外冲。右臂被射了一箭张玄稔和他的马直接向丁会冲过来,我本能地抽出那把七星剑指向了那匹战马,隐约中,一道银光闪过。我赶紧蹲下来,这时,马驮张玄稔从我头上跨过,我很紧张,七星剑就把那匹马的腹部划开了,后来被死马压住,还是被人从死马身下拉出来的。
辛谠让丁会比划了一下‘一道银光闪过时’丁会握剑的姿势。那是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握剑,剑尖直指斜上方。辛谠模仿着也做了一遍。这那一瞬间,丁会突然明白,那像是双手持枪射击的姿势。莫非,自己当时是本能地想拔枪射击。虽然当时也许握的不是枪,但依然产生了贯穿身体的洞口。这七星剑,到底是一把什么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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