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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七年》系列是Granada Television为ITV制作的一部系列纪录片,从1964年起跟踪拍摄14个当时七岁的孩子的生活。目前为止该纪录片共有八集,跨越49年(每七年一集),最后一集56岁,是在2012年5月上映的(导演称63岁那集会在2018年下半年产生,将于2019年春天发行)。除第六集(1998年)由BBC One发行,其余都由ITV发行。
在2005年Channel 4的一个节目中,该系列纪录片位于《最伟大的50个纪录片》列表之首。当时被选出的孩子们代表了不同的社会经济背景,并明确假设,每个孩子所在的社会阶层决定了他们的将来。每七年,导演Michael Apted会拍摄选择参与的这十四个人的影象。
该系列的目标,正如7岁那一集的开头所说:我们为什么把这些孩子带到一起呢?因为我们想看一眼2000年的英国。2000年的商店营业员和公司高管们,现在正7岁。
该系列的第一集《7岁》由Paul Almond (1931.4.26-2015.4.9) 导演,并由Granada Television在1964年作为World in Action系列中的一个节目制作。从《7岁+7岁》开始,该片由Michael Apted导演,他也是《7岁》那集的研究员。他和Gordon McDougall 一起决定选择原来的孩子继续拍摄。电影的假设来自于基督教的格言“Give me a child until he is seven and I will give you the man”(七岁看大)。
主人公们最早出现在伦敦动物园的一次集体游玩,旁白说“我们第一次把20个孩子放在一起”。但实际这个系列只跟踪了其中的十四个孩子。
制作者选择参与人员时,希望能够代表60年代英国的不同社会阶层。在42岁那集的DVD中,Apted在花絮中说,当时他被要求寻找社会两极的孩子。鉴于原本该片没打算成为一个反复拍摄的系列,因此和参与者都没有长期的合同。Apted提过,《七岁》起的采访都是自愿参加的,即便每一期的参与者会得到某个数额的出演费用,并平分可能获得的任何奖项。每个主人公会拍摄两天左右,其中采访就占了6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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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的介绍及导演的陈述中,数次提到了阶层;然而,整部片子播放的过程中,只是针对所有孩子提一些共同的问题让他们回答,并附加关于他们客观现状的描述,而极少提及阶层这个词。作为一个对英国完全不了解的人,除了画面给予我的直观感受,我并无法判断导演想要传递的信息。回想7岁那集的内容时发现,导演拍摄这部片子时,所谓的阶层判断依据不过两点:所住区域,以及,所在学校。
我们先来看下主人公们所在的区域和房价(以下所有人民币价格按汇率1:9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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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辛顿是著名的富人区,而伦敦东区则以贫穷、拥挤和由此带来的各种社会问题而出名。萨里郡在伦敦的西南方向,是伦敦的后花园,也是英国乃至全世界最宜居的地方之一,房价直逼伦敦。
利物浦是英格兰西北部的港口城市。著名的甲壳虫乐队成立于利物浦,同时这个城市也是两支英超球队(利物浦队和埃弗顿队)的主场。
而Yorkshire Dales位于英格兰北部的约克郡,大部分属于约克郡谷地国家公园。风景优美,但一望无人。片中7岁那集,Nick提到,除了他的还抱在手上的弟弟之外,他是村子里唯一的小孩。
我们来看下以上地点在英格兰的具体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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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看到这里的时候还没有具体概念,那么,大概可以设想下:
来自肯辛顿(或类似地方)的4个主人公(Andrew, Charles, John和Suzy),相当于来自上海徐汇的老别墅或者陆家嘴豪宅之类的地方(或其它一线城市房价最贵的区域);而住在萨里郡的Bruce,可能相当于苏州或杭州;利物浦郊区的两个男孩Neil和Peter,大概在大连这样的城市,但那里的房价比大连更便宜;伦敦东区的Tony和另外三个住公有住房区的女孩Sue、Jackie和Lynn,也许相当于上海市区没有拆迁的大片老公房,或者说里弄。
来自约克郡谷地的Nick,放在中国,可能来自于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旁边的小山村。
最后两位来自于儿童之家的Symon和Paul,有点像大城市里的福利院的孩子。不同的是,他们事实上有父母(单亲),只是在父母没能力抚养时去了儿童之家,之后又被父母领回来一起生活。但可想而知,他们父母的经济状态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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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主人公们所在的区域,我们再来感受下他们的学校。
英格兰的义务教育是从5岁到18岁(2008年之前是5岁到16岁)。儿童从五岁时开始在学校接受基础教育。3到5岁的儿童可选择接受由国家资助每年600小时的学前教育。也就是说,如果选择公立的教育方式,大学之前的整个求学阶段不产生任何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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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选择私立教育,从一开始起,就得支付私立学校的学费,直至考上大学。那么,私立教育到底需要多少钱呢?根据片中所给的学校名称,我们得到如下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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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w、Charles、John的求学过程中所支付的学费大致相同(假设都只在最后公学的阶段住宿),总额接近37万英镑,平均每年2.6万英镑——接近一个普通英国工人的工资(2017年英国国家统计办公室公布的男子年薪中位数为2.88万英镑)。而这只是学费,不包括学校其余的收费课程,比如乐器培训;也不包括孩子正常的衣食住行、兴趣班、每年出国游玩的费用等——而在后续的采访中发现,于私立学校的这几位而言,出国是一种习惯。
Suzy所在的女校在费用上也不遑多让,并且由于她寄宿的年限更长,每年的费用有可能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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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不付钱就可以得到的正常教育,一方面是支出大半套房子才能得到的私立教育。你会选择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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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伦敦地区目前的房屋均价是629,012英镑(约等于人民币566万)。
于该纪录片而言,住在哪里、是否有能力和有意愿支付高昂的私立学校学费,选择的或注定的,构成了这个片子中50年前的孩子们的起点。
而于我们而言,有没有房子、住在哪里、是否有能力有意愿花普通人大半套房子的钱去支付孩子的教育,说不定也构成了现在的我们之间最基础的差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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