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桐

油桐，拥挤，孔隙，仰卧，臀部

真长的一天！上午10点做完第一篇日更，到现在过去6个多小时，中间只做个饭吃下，又接着看电视看手机眯睡着一直靠在床上歪着。又来找词表扯犊子。

油桐。50年前当放牛娃的时候，对这油桐蛮熟悉。离村里两里外的东边渠道坝上沿线栽了不少油桐。如今早已不见踪迹，但那树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油桐树大约都5，6米高，主干下面碗口粗，很多枝杈，远望去树冠呈球状，最低的几根枝柯一般没有一人高。叶片很大，像泡桐叶，把叶片摘下来，叶柄断处有浓浓的白浆，说是有毒。这绿叶的背面经常长着一种两三寸长的肉虫，叫“洋辣”，花花绿绿甚是好看，但满身带着锐刺，你的皮肤被这虫碰下你会终生难忘，奇痛奇痛，并马上起疤。这树无人管理，也没人给除虫，发虫对树影响也不大。

把油桐的绿色树皮划破也是立马流出白浆。初夏开着大白花，之后结出像石榴一样的果球。秋天果球有点红，熟了，里面有几粒板粟米一样的果实。吃不得，用来榨桐油的。我母亲叮嘱过我说，不要到桐籽树脚下玩，桐籽树惹鬼知道不？所以我一个人是決不敢到油桐树下玩。事实上我们一起放牛时还是经常在油桐树下翻杠，玩抓石子。一直到1980年，我从学校回来经过那河坝，还看到一些油桐树。有一次走累了，还在油桐树下坐着看小说，心里似乎有一丝寒意，大白天，太热。

之后，我们这附近油桐绝迹了。20多年前的一天，一个老头挑着两只桶吆喝着卖桐油，哎正好，我要。10元1斤，买两斤。我要拿桐油当防锈柒把窗子上的钢筋条刷刷。我相信这金黄色的液体绝对是好东西。它让我回忆起少年时期，就是不刷窗子我也买。这老头是100里外老山里的人，他说如今只有他们那里有油桐。果然！那钢筋条刷上两遍桐油，10多年钢筋都没再上锈，始终乌黑发亮，比上防锈柒功效更好。这么好的东西，怎么都不种了？是桐油不再需要了吗？

拥挤。一看这词，立马想起3个场景。最早是1969年，九大召开，那天乡下人一路唱唱跳跳去县城庆祝，我也跟大人去玩，县城里每条街道上都是捅挤不堪。2001年9月1号送女儿去高中上学，那天几千人一起挤着交学费，好几个小时想挤到收款台那儿硬时办不到，最后半下午总算把学费交了，却缺好几本重要的书。2003年送儿子上高中，他们那寝室里挤着近100张上下铺的床，床与床之间最多一尺宽，那个捅挤怕是世上第一。前两次，也应当是世上第一，决无第二。算不算好的回忆？既不好，也不坏。那是乱了套，条件差；但已远去，不会再发生。

孔隙。换成“缝隙”好做些。去年儿子干完半年再鬼混一阵跑回家。一天我在服务区那边往家走，远远地望见我那80多岁满头白发的二妈扒在我家大门上，显然在眯着眼从门缝里向里张望，像侦察兵一样高度关注我儿子在干什么。她这又是干什么呢？好奇，爽，看到我家儿子状态不太好，她心情舒服，可以延寿。侦察完了还可以回家去让我那叔叔他们全家分享好消息。来这平台，我第一篇文章就写她，我才1岁时，因为她刚和我母亲干过架，等我家大人不在家，我被她用铁钳夹(也可能是用门缝強行挤压的)破左手大拇指，让我这根手指破相了。这事已经过去了60年，她还是亡我之心不死。他们家这两个老鬼按理早该死，怎么这么长寿？这有什么含义没有？她应当知道她儿子在教我儿子小学六年级时是下了恶咒的，这我深信不疑。她以为他们家的人都聪明至极，偷偷害人别人傻永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