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给父亲打电话,反倒是他打给了我。
告诉他最近一切都还好,他忽然又进入索爱的模式,甚至说活一天算一天,反正也活不几年了,就这样凑和着活吧。
我当时没有对此表达任何感受,只是下意识转移了话题。
这几天想要给他打电话,但是迟迟没有打,因为我仍对他索爱的模式不知如何应对。
今天感受了一下,以前我很希望自己有了独立空间之后,能把父亲接到身边一起生活,幻想自己有一座繁花似锦的院子,父亲可以侍弄花草,在院子里垂钓,而现在我开始认为这并不是好的主意。
父亲难以分享我的快乐,他在我快乐时感受到的是不快乐。并且把他的不快乐投射给我,我就会跟他一起掉进混乱的权利游戏。以自己的更加不快乐来回应他,使他不忍心对我指责和暂时终止对自己的自怜。
今天觉察到,当父亲认为他的不快乐由我引起,而我需要对他的不快乐负责,我有义务和能力使他快乐。实际上他把情绪的主控权交给了我,我的状态会像一个指挥棒,决定他情绪的起起落落。
同样的,当我对此认同,就会找到回避罪疚感的对应模式,让自己掉到比他更加黑暗的混乱,迫使他停止这样的行为。这时,我也把自己情绪的起起落落交给了父亲,我们彼此不满、怨怼和操控。
所以,当我们自己不能让自己幸福的需求得到满足,也就不允许别人幸福,甚至别人的幸福会让我们有伤害的感觉,就会无意识地去拽对方,让对方跟自己一起掉下来。
我对父亲和我之间爱的模式看的越来越清晰,前一阵子我依然掉进旧模式,吸引混乱的境遇去迎合他。
而现在我不再用自己的混乱来回应他,采取了不去碰触的方式。
那现在我该如何回应父亲呢?
我不去分享混乱,也不去分享奇迹,只是简单的问候,这是我目前能做到的。
首先我需要知道,我的情绪是我自己生出来的,父亲对此没有任何义务和责任,我只是对他的自怜产生了目前这样的情绪,而采取什么样的情绪,是我自己可以升级迭代的。
目前我能做到的是不回应不认同,那我就先做到不回应和不认同就好了。
这是一段路程,是目前最合适的,那我就跟随指引,走到下一个合适的阶段。
不着急,慢慢来。
再:
历数自己的不享受,有它的目的和意义,即便我们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去这么做,它也一定藏着目的性。
而我惯用自己的“悲惨 ”来阻止身边人让我不享受的行为。
比如,小宝的一些行为让我不享受,我也会以我认为恰当的方式企图让她停止,或者去做那些我希望她做的。
当她对此激烈抗拒时,我找不到更好的让她改变行为的方法,就会在无意识间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历数自己的“艰难和悲惨”,以此让她“体谅”我,从而做出使我感觉舒服的改变。
所以,有意无意跟人数算自己的“不快乐”,有时隐藏的其实是为了阻断那些我们承受不了的。
显然它不是创造性的回应,它没有滋养到我和对方。
当我企图改变别人时,是因为我介入了对方的界限,对别人有评判:
这样是好的,那样是不好的;我是对的,你是错的;你的错让我不舒服,你要来到我的对。
看,是谁的小我在唱歌?
是我。
是谁需要回归中心?
是我。
是谁要觉察?
是我。
是谁需要接纳和被接纳?
是我。
是谁要转身?
是我、是我。
当我把手从别人的地盘缩回来,回到自己的中心,我也就回到了和平;
当我回到和平,我看一草一木都在焕发生机,无有一处不合眼,无有一处不舒展。
我再看小宝,她是她自己,一个来自宇宙高维的智慧体。
我又可以看到她的可爱,她的聪慧,她的美好,她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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