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是什么?”
“八卦阵啊!”
弟弟伸出手掌,一本正经:
“一、二、三......九,
我好像多画了一个点。”
1.
好像有些人总有特异功能,像曾小贤诡异的眉毛舞,大耳朵图图的动耳神功,陈逗逗讨人喜的单眼挑眉,有人能把拳头整个塞到嘴巴里,有人有长臂猿的手。
可是,这种种种种,皆与我无关,甚至连响指都与我没关系。可见老天有多偏心了。
不知不觉,在今天的饭桌上就聊到这个话题。弟弟很“灵动”的挑了他的眉毛,我下意识地模仿,貌似剩下的只有眨巴的眼皮与委屈的睫毛,眉毛纹丝不动。
我“恭维性的”夸道:“天哪!你怎么会这个,厉害了,我的哥。”
“这个是个人应该都会吧。”
我,我,我。
弟弟可能看出了不祥的端倪,补了句:“起码我们班的男生都会。”
......
挑眉舞结束后,弟弟又打起了响指,貌似一只还不够劲,两只手一起上。在一旁的我只得默默“数钱”,同样是手指与手指的摩擦,皮肤与皮肤的碰撞,为啥我的就不能擦出点火花呢?
妈妈洗完碗之后,竟也莫名加入了这场响指大战,那声音那架势比弟弟的还足。
我向来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贼心不死地使劲、摩擦、碰撞,食指、无名指、中指、小拇指,左手、右手,结果都是一样的。
后来我得出一个结论,要么就是我不是亲生的,要么就是这手艺传男不传女。
2.
聊天时,弟弟的右手掌在我眼前匆匆划过,还好我眼疾手快,发现了零零落落的好几个红斑点。
问他是啥。起初他还故弄玄虚。后来拗不过我,只得让我再看几秒。
这一看,我是看明白了。他在手掌纹路的凹陷处都点上了红点。这事我以前也没少干,一般都是上课无聊,或是数学题做到抓耳挠腮,或是走神发呆,就会用手中的笔乱涂乱画,不免在自己的手上作画:在手掌上点小红点;或者将手指弯曲,在关节处画上一条线,手指伸直,黑线恰巧被挡住。多次重复,或许这就是无聊的乐趣吧。
看到那些小斑点,似乎一切都逃不过我的法眼,问他:“肯定是上课走神的时候画的吧!”
“这可是我的八卦阵。”弟弟一顿胡编乱造,“你没看见这有八个点吗?”
唉!开始有点不懂小朋友的乐趣了。
3.
今天妈妈没上班,我晚上也没有课,所以晚饭过后,就在楼下逗留了会儿。
我这个老弟真是个空不住的主,我以前一度怀疑他是有多动症的,可是我无凭无据,也不能乱说。
起初他玩了会儿篮球,球技不咋滴,每每还要拿出来炫耀一番。指尖转球不行,他就非要转;胯下转换不行,他就非要玩这个。之前,我坐着都有被爆头的悲惨历史。
不过今天我得以幸免。原来,他是在后面等着我呢。
妈妈前几天刚买了个小型的花洒,利用气压喷水的那种,为了测验气密性,装过水,杯子内部还没有完全干 。
弟弟耍了一会儿篮球,就拿起了墙根处的花洒,朝着四面八方,摁呀摁,喷呀喷,没水,有点“皇帝的新衣”的感觉。
走到我旁边,说是给我吹吹气,接着就把花洒对准我的脸,使劲摁了好几次。
瞬时,我的视线一片迷糊,伴随着丝丝凉风,还有淅淅沥沥的小水滴。这些水珠全不偏不倚地遍布了我的眼镜。
当时,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我忍住了,没冲他发火,就只好把眼镜摘下来,略带怒气地说:“擦干净。”
之前请他干点事他推三阻四地不说,还总是拿“自己的事情自己干”教育我,这回估计是心虚了。讪讪地接了过去。
就见他拉出了里面T恤的下部,老练地擦着我的眼镜。有点小洁癖的我当场就自闭了。一把抓过我的眼镜。
“给你用T恤擦那是给你面子,不然用这个。”弟弟指指套在外面的校服。
我告诉自己:忍住,忍住。默默地抽出一张纸巾,再擦了一遍。
4.
上楼时,我又忍不住问:“你说这是什么?”
“八卦阵啊!”
弟弟伸出手掌,一本正经:“一二三......九,我好像多画了一个点。”
5.
以前呀,我真是烦透了他。自从最近开始记录后,写成一个个小故事、小片段,竟也有点意思。
或许人都这样吧,对于亲人,不见的时候想,天天待在一块儿又嫌烦,如此循环往复。
来源:网络 侵删但真的把这些记录下来,用一种局外人的身份去看,都是我们在日常中忽视的欢喜,我特别喜欢《我只喜欢你》中甜甜的小细节,但这些也发生在我们的生活中,只是没有捕捉到罢了。
影视剧中,往往最能让人感动的就是日常中的真实感,最近电视机《我是余欢水》引起热议,因为角色演绎地太真实了。让人们都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所以说啊,生活中并不是缺少故事,只是你把“有趣”“情调”想得太高级了,也不要总是向往别人的“惊喜”、别人的“精彩”,能引起共鸣的往往是你我都经历过并正在经历的生活。
---2020423 20:25 星期四
(公众号:童话山下的小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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