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清明从北京回来,给我带了些做面点模具,过去拿正好碰她出门,便让他父亲送出来。上一次见他父亲,还是在她母亲的葬礼上,大约一年多时间了,当时他父亲走路、精神还很好。时隔一年,今日再见,老人的脸略微有些浮肿,眼睛里多了茫然,这样站着间隔一会一条腿会不听指挥微微颤动几下。他将东西交在我手上,拿了东西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客套中问了些身体可好之类言辞离去。大概走出五米距离回头,老人还站在那里看着我,我摆手示意他回家,他点点头对我挥挥手;走到胡同口再回头,老人依然站在那里目送着我,老人孤独、蹒跚的站在那,太阳透过树的缝隙染了一身悲凉,我的鼻子酸酸的,我向他挥了挥手,也许他看着我想起了远在北京的女儿,也许、也许……。
满大街的人,老人的影子却一直在我的眼前回荡,拂不去。与君俱老也,自问老何如。我想起自己离去一年的母亲,心酸酸的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我的感受既不能将其排遣以外,又不能将其深藏于心,它像掠身而去的阵风一样,没有轮廓,没有重量,我裹在身上拂不去,只凭眼泪一点一点冲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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