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我回想第一次听说民谣这两个字的时候,其实我也忘了是怎样的情景。
我们现在所说的民谣,大多数是指新民谣音乐,也叫独立民谣。
我听的,早期除了老狼朴树等大明星之外,更喜欢找些写的很好、唱的也牛逼的不怎么知名的音乐人来。欧得洋算民谣么?应该不算。《青苹果乐园》结尾主题曲算么?应该也不算。
10年的时候,在我们学校小剧场看了邵夷贝的演出,北大毕业哦,才女哦,豆瓣红人哦,李志绯闻女友哦(当时貌似跟B哥还没有接触),噱头很足哦。
稀里糊涂听了,也不懂个云里雾里,感觉很随性,很牛逼,她当时的吉他水平比昨晚的花粥也好不到哪去。买门票时送的EP专辑,我到现在还没有拆封。
后来,听说在圈子里很火了,后来演出多了,再后来不停收到推广的豆油,我也就不再听过她的歌了。
95年成立的野孩子乐队是一支超强的地下乐队,04年主唱小索去世之后,乐队解散,张佺和张玮玮等人各谋生路,在罗永浩韩寒等人的推荐下,张玮玮和郭龙的组合又一次红遍整个民谣圈。
而一人独行的张佺继续着他的民谣音乐生涯,带着他的冬不拉和口琴讲述着他的故事,冷静地观察着这个环境,甚至对峙。
在南京一个小酒吧里,他卖力地唱着,我听着,他的歌是需要安静地听,不能有一点嘈杂,如果有,他会停下来指责那个喧哗的傻逼。
真实而有力量。
周云蓬也是那时候一起听到的,一个不愿意做推拿的盲人技师不是个好民谣歌手。他说不再唱那首《不会说话的爱情》,好似李志说不再唱《梵高先生》一样,虽然他凭借这首歌词获得了2011年度人民文学奖诗歌奖。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和绿妖分手,但是想来在绍兴的那段时期,他们应该是快乐的吧。
我记得他在周庄民谣诗歌音乐节上拿着一瓶杜康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然后抱着琴,喝了一口。
当然,一般他跟小河都是结伴而行,包括上《鲁豫有约》。
大二的时候,我纠结了半天要不要去看Tamas Wells,这个澳大利亚大男孩,最后还是没能如愿。我把他的《valder fields》歌词写了好多遍,加上和弦,暑假的时候自己光着身子在家练,真特么逗比。
后来听的时间长了,再听他其他的歌,实在受不了那个娘炮的声音,太特么小清新了,怕听多了变弯,遂弃之。
麦斯米兰(Maximilian Hecker)差不多也是同时间听的,买过他几张正版专辑,这个德国小伙我还是相当喜欢的,迷幻又认真,按理说他跟严谨的德国风格是不搭调的,但是就是这么神奇,他自诩自己的音乐是“忧郁的流行赞美诗”,这个评价很真诚。
最早的时候还有一个姑娘叫“杨千墀”,出过一张同名专辑。
很好听,淡淡的,不矫情,不做作。
好多年过去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了。
后来啊,这个民谣圈啊,我感觉就有点那个了。
《快乐男声》让宋冬野火了,连带着马頔、尧十三也沾了点光,春晚让郝云火了,《中国好歌曲》带出了一连串原创民谣歌手,陈粒火了,好妹妹火了,连程璧都火了,当然这些都是拿得上台面的。
还有太多太多的地下乐队和民谣音乐人混迹于全国各大Livehouse,甚至各个大小酒吧,继续着他们的漫漫民谣路,这其中大多是认真做音乐的原创者,以各种方式继续着自己的民谣梦想。
但不乏还有些如屎般的存在,他们一直借民谣之表,以戏谑的态度、贬世的语调讲述则他们低俗的生活。
他们迎合着愚蠢大众,荤段黄腔怎么高兴怎么来,只要台下的观众的吼叫与欢呼,用粗糙的技术掩饰着自己心虚和彷徨,这从他们几十的票价就能看出来。
回来的路上,看到前面一对爷孙,小孩背着甲壳虫外壳似的书包,牵着爷爷的手,我想起了小学四年级时我爷爷送给我的价值1.5元的电子手表,那是我人生中第一只手表。
两年后,他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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