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谣,很多时候代表的是诗和远方。
诗和远方来源田野,又飞越田野。
民谣是一种先予己再赠人的音乐形式。当向往诗和远方的小众音乐人突然一夜之间出现在公众面前(田野),宋冬野只有吉他的安河桥变成了安和桥北,诗和情怀似乎少了些感同身受。
宋冬野,已不是安和桥下清澈的水。民谣情怀,依然在远方。秋天是悲寂的,毒品在小众的圈子里漫散开来。说不上哪儿好,也说不上哪儿不好。好似迈向娱乐圈的东西它就是要变味,民谣也不例外。
我喜爱藏匿于大众的小众文化,那独有的气息仿佛与生俱来被吸引。精酿的啤酒,暖心的电台,传统的相声,黑胶的唱机,脱俗的文字,民谣的吉他。置身其中,心灵瞬间被安放,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能寻得自己的一方宁静之地。然而谜一样的浮世,每一步都充满着未知。我知道这个世界,每天都会有遗憾,清澈的安和桥水也有一天变得浑浊。
宋冬野,已不是安和桥下清澈的水。民谣情怀,依然在远方。那个夏天,一首《董小姐》红遍大街小巷,人人嘴里唱着“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那本是属于这个在小众圈子里颇有口碑、讨喜朴实的胖子独有的故事,它承载着唯一,象征着一种关系。随着吉他和弦的波动,打开了每个人的心灵,激发了无数人藏在心底的怀恋情节。
有人为之感染,有人留下泪水。《董小姐》能进入大众视野,也说明了一个关键:即每个人心中都有那么个董小姐,她虽是宋冬野的故事,但也延伸成别人的故事,这是成功的要因。当他唱得人浮想联翩,思绪万千,甚至眼眶泛泪、怀恋彼时,若不是这个难得的契机,也不会有更多人知道最初宋冬野赋予这旋律的故事,不会有更多人知道那“安河桥”、“鼓楼”真正的象征,以及那怀思万千的“兰州”到底是由谁递来。
宋冬野,已不是安和桥下清澈的水。民谣情怀,依然在远方。他是一个矫情的胖子,能写出这么暖人,伤感,无助徘徊的旋律。以前多么奋力挣扎渴望的生活,最后都回归到平淡如水的样子。也不觉得平淡是一件很寡的事,也不觉得失去激情是件失落的事。也许觉得这样平平、淡淡、正好。
虽然我相信他用心唱歌的那瞬间是深情且纯粹的,但是我还是更偏爱安和桥下那清澈的水。
宋冬野,已不是安和桥下清澈的水。民谣情怀,依然在远方。大冰,小时看的综艺节目《阳光快车道》主持人。在人心中一直是土鳖的邻家哥哥形象。时隔多年,他的“大冰的小屋”已成为丽江最后一家火塘,也是流浪歌手安放梦想的地方。民谣歌手,酒吧老板,作家的身份让他的口碑两极分化。有人说他虚伪,用文字编成高于生活的故事骗取了涉世未深的年轻人的好感,出版的书也是由他人代笔编写。假文青也好,装逼也罢。他保住了民谣人的根,唱歌的人能唱歌,创作的人能创作,“无知的学生”能产生情怀,这是一个美好的城堡,仅此而已。
在那个小屋中,靳松的民谣是清澈温暖的。伴随着木吉他、口琴与手鼓。歌曲编排干净用心,他自然的唱法,穿插吉他或口琴独奏的优美纯粹旋律,恰恰是民谣最经典最美的形式,它提供一双眼,听者借以洞察内心深处共通的情感。如《独自旅行》、《游牧时光》。
宋冬野,已不是安和桥下清澈的水。民谣情怀,依然在远方。不知是巧合,还是民谣已开始深入人心。这两届的《中国新歌声》冠军赵磊、蒋敦豪都是玩民谣的。而他们翻唱被人熟知的原唱作者马頔是民谣组织麻油叶的创始人,宋冬野和大名鼎鼎的尧十三是重要成员。如果说宋冬野,李志,赵雷、郝云的走红多少和综艺节目选秀有关联。钟立文、蒋明、宋捷、陈鸿宇、马条、贰佰、周云蓬一批批的民谣人还是保存着那份清澈如初,不断流淌。
在凌晨三点钟整个城市都陷入睡眠的时刻。我从枕头底下找到耳机,习惯性地打开深夜电台,电台里播放的音乐是《平淡日子里的刺》,这是宋冬野未收录进专辑的一首歌,在这样的一个深夜里,听到这样的一首歌,在吉他的伴奏里,不动声色却又力透纸背的表现出一个老男人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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