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最近又撸了一次进击 突然就想写写小段子了 团长死后十年,鬼魂向设定 双视角(可能三视角) 团长独白视角 兵长独白视角混合第三视角
团长视角
一
如果那时候我听了那个人的话,没有亲自去希甘西纳指挥,是否还能每天看见那个矮个子,听他调侃我是死秃子?
也许依旧不能。
如果当时我不在,也许现在不在了的就是他了。
他最讨厌白白送死了,但那时我看出了他的视死如归。
我有时想,当时让他那么拼命的是我么,还是那个小鬼呢?他说我和艾伦是人类的希望,可我知道,能让他甘愿去拖住他根本都难以接近的兽之巨人的绝不是这种像是我会说的场面话,那么,又是什么呢?
他最懂我,可他不懂的是,如果有他,即使是地狱,我也愿意回来啊。
出壁前,我便想到,我会死在希甘西纳,所以,我不后悔用我换回了阿尔敏那孩子的命,我只是后悔自己终究败给了自己的执念,终究死后才明白,活着,看着他,是那么重要。
已不为人,便失去了对岁月更替的敏锐感觉,看着眼前的希甘西纳从废墟开始重新成长,而今竟也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从战后,又过去了多少年呢?他也老了吧?毕竟,当年,我们就已不再年轻了。
兵长视角
一
今天搬了新家,就在希甘西纳,对了,那个小鬼的家也在那里,总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工作居住,韩吉那四眼儿替我圆话说,那是人类真正胜利的地方。
嘁,这种鬼话他自己都不会信。
嘛,我是要去守候他的英灵啊。
还记得他在的时候,韩吉曾经神经兮兮地问我和他,说这世上有没有灵魂,我说,我不信这种东西,他却说一切尽是未知。
呐,我就再信你一回吧。
想想自己一直到这个岁数才开始过上真正的独居生活,还真是可笑的事情,从地下街的凯尼,法兰,伊莎贝拉,到兵团的艾鲁多,欧鲁,根塔,还有尽管没住到一起的他,也许和我太过接近的人都会招致厄运,我是该一个人住一住了。尽管,那并不是多么让人愉快的事情。
马车跑过一段崎岖的路,身后车厢里的行李便晃动摇曳着摩擦出难听的低音……
车上的男人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是了,他的行李太少,作为一个兵团的战士,精简的物品固然是他的荣耀,可如果有那一天,连他消失了,都了无痕迹。
低下头 只看着胸前的自由之翼,蓝白相间,似闪着微光。
团长视角 二
今天,我很开心。
大概吧,大概是半个月前,我便听说了我在的房子会有新房客来住的事情,当时我没有仔细听,毕竟一般来说,不管搬进来的房客是什么样子,我都已经不需要和他们相处了,只要假装不存在就好了,真是省事呢。
而这一次,我倒觉得,这是个麻烦啊。
不管过去多少年,我都有自信,听得出那个声音,那可是我的肉体听到的最后的声音啊。
听着锁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我莫名开始紧张,,想看看他,却又怕他过得不好。
他进来的一瞬,看到他,我还是开心的,他在笑啊,那样的表情,却是从未有对我露出来过,也是啊,跟着我这么多年,收获到的也不过是无穷无尽的责任和沉重吧。
看着他,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岁月似乎没在他身上留下太明显的痕迹,看他手指拂过积满灰的窗台,然后一脸嫌弃,看他戴了白色头巾,打扫的动作依然熟练迅速,那个熟悉的身影就这样把我这陈旧凌乱的屋子变得寸寸干净整洁,处处井井有条。
他还是老样子。
要是打扫时的动作在温柔妥帖些,倒像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娇小如他,即使一只手,我也抱得住啊。
看着他吃瓜,和平年代就是好啊,水果,肉类在不算得上是稀缺货。
那种咀嚼果肉的脆脆的声响,听来真让人感到鲜活的,生命的,美好。
兵长视角 二
“啊,这屋子一看就很久没住过人了,想想内部也会都是灰尘啊。”
“这绝对是个严肃的问题啊”一如既往的冷清声线。
“所以,必须全部打扫呢,是吧,兵长”车厢上的男人相当年轻,一双绿色的大眼睛明亮得看不出过去仇恨的踪迹。他笑着回应那位虽说看着严肃得生人勿近,实则没法再温柔的长官。
“喂,艾伦,你磨蹭什么呢,赶紧把行李搬下来啊。”
“是!”他中气十足得和刚入团的新兵没什么两样。
里维摇着头,笑笑,打开门,走进屋里,四下查看,手指试探性地掠过窗台,再抬起手,便是一层黑灰。
“啧,真脏,是要好好打扫一番啊。”
“诶?什么时候?”艾伦不等回过神儿来,里维便已经换上了那一套扫除装扮,拿着抹布开始打扫了。
虽然没有接受到命令,可就这么看着长官干活总归是不合适,于是艾伦立即抄起扫把,向卧室进发。
“兵长,我去扫卧室。”
“嗯”
男人抬起手臂擦擦额上的汉,又低下头,继续擦着窗台。
两小时后,窗明几净。
“艾伦,做的不错。”
“啊~没什么,毕竟大部分还是兵长您做的”
“那个……兵长,咱们可以开始吃那个了吗?”艾伦指着角落里也被擦到发光的瓜问。
“可以啊,去切吧”不等话音落下,艾伦早抱了瓜朝着厨房奔了去了
团长视角 三
他搬进来一个月有余了。
每天看他早晨起来洗漱,出门工作,晚上回家做饭,打扫卫生,觉得平淡的不真实,原来他这样的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如此有生活气息。
挺好的。
只是渐渐地,我变得有些不知足,我想看到他生活中的更多,甚至,我想参与进他的生活,只是,我办不到。
今天艾伦那小鬼又来了,还和他聊了挺久,他们聊的什么我不关心就没有听,只是看着艾伦带来的几样不常见的时兴蔬菜,默默地为里维的厨艺担心。
不过,他今天有点心不在焉啊。
送走艾伦之后,我看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又及其谨慎仔细地缓缓打开,顿时,屋子里便充斥了肃穆。那是什么,是还未来得及送给佩特拉的戒指?还是哪个里维班成员的遗物呢?
盒盖打开,那是一枚自由之翼,蓝白相间,却是又混了泥土,沾染了鲜红,越看越觉得眼熟,该死,临死前的回忆又渐渐浮上心头。
如果我的那一枚还在的话,想必也已如此残破不堪了吧。
看他又缓缓盒上盖子,闭了闭眼睛,起身,从桌上捉了枝红色铅笔,走了出去,我便赶忙跟上。
他走到门口挂的年历跟前站下,我愣了愣,多年前,他便不是一个会在年历上做标记的人,也拜这一点所赐,摆着年历,我却连几月几日都不知道。
可他却在一个日期上重重地画了一个红色的圈,又近乎刻意地描了很圆,那是个重要的日子,全人类胜利,亦是我的死期。
看着他回去收好盒子的身影,我突然就觉得,当被爱着的人死去时,真该带上他的所有东西。
兵长视角 三
今天是他的十周年忌日。
又赶上我休息,还真是一下子不知做些什么好了。
起床,洗漱,做菜,打扫,和平日的过法也没什么两样。本来我该去去烈士陵园那种地方的,可一想会在这种日子去那里的人数,便也兴趣寥寥了。
下午的时候,艾伦过来了一趟,还带了些不常见的时兴菜,这小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越来越会体贴人了,在这个日子来看我,陪着我聊聊埃尔文,却又把分寸掌握得极好。
他是在照顾我的情绪吧,这种需要被照顾的感觉还真是微妙啊,其实,我真的没事的啊,毕竟,已经十年了。
送走艾伦,我又翻出了那枚属于他的自由之翼,蓝白相间,即使再破旧,那也是他曾经活过的证明,对我来说。
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
十年前的鲜红已经不再刺眼,就如现在我再忆起他来也能镇定得仅仅是心中微澜。
十年前,断臂的他在出壁前戴着我们振臂高呼,回应民众,那种自信,就仿佛已同死神达成了某种默契。
他知道,他是必死的吧。
他总是对的,而我总是无条件地信任他,也正因此,他深知,即使我判断他错了也不会去纠正,会陪他错下去,陪他走完最后一程。
真是个混蛋。
真后悔当初没有掰断他的腿。
其实,更混蛋的人是我。
只是当初自私地不想看他变成滑稽丑陋的巨人,便放弃了握在手中唯一的机会。
最混蛋的是,时至今日,这个选择,我仍不后悔。
不想要你自残,不想要你亲身参与那种残暴得毫无美感的巨人大战,更不想看着我救回来的人却在十三年后不得不再次离我而去,而我,又是毫无办法。
回忆起来才发觉其实他真的很厉害,而我却只想让他坐在办公桌前,动动脑子,喝点茶水。
啧,真是个自私鬼。
团长视角 四
厨房传来炒菜的声音,看他急着围裙的背影,还真有种家庭主妇的意味,只是这手艺吗,不敢恭维。
也亏得他不挑。
看他解下围裙,一个人坐下吃饭,他显得心不在焉,态度也稍显怠慢,要是有个人陪他一起,是不是会好些呢?
不愿意看他一个人如此落寞,尽管他不自知,尽管我知道改变这一切相当困难。
他的话,不会缺人追吧,但凡表现出一点要娶妻的意向,也不至于在和平年代这把年纪还单身了。
夜深了,他桌前的灯仍亮着,他闭着眼睛打盹儿,一定是累了,我想叫醒他要他回床上睡,可是,我办不到,是不是从调查兵团时期开始,他就开始习惯熬夜了呢?看着他那似乎就没散过的黑眼圈,我头一次觉得,我要求他承担的,是不是太多了些?
像是终于完成了工作似的,不得不从打盹儿中清醒过来的他终于可以去床上好好睡个觉了,他背朝着我,默默脱衣,我知道的,他是要去洗澡了。
尽管现在的我对他完全做得到,想看哪就看哪,想怎样看就怎样看,一言以蔽之,随心所欲,但是,我不会那样去做。
虽说,当然他绝对不会发现,但是,我知道,他讨厌被别人侵犯隐私。
因此,我就这样看看,挺好。
他的身材依旧很好,虽然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可似乎比战争时期清瘦不少,这样,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空落落的 更显得他瘦小。
有一些想不明白的事,只是因为不愿意去想。
兵长视角 四
果然是要承认天赋这种东西的。
就像我能轻易地驾驭立体机动,斩杀巨人,却不管怎样走心都很难做出一份像样的饭菜。
久之,也无所谓了。
既然没有人共同品评饭菜的优劣,那么决定这餐饭好吃与否的人也只有我,我不挑剔,这便是令人满意的晚餐。
我什么时候开始自欺欺人了。
这世上不合理的事从来就有很多。
比如最具有斩杀巨人能力的士兵却最能够远离巨人,比如地下街出身的我,居然要去做那么多繁复的文书工作。
韩吉跟我说,这叫能者多劳,我对此不置可否。
没关系啊,反正,都习惯了。
在经历了不小心睡着之后,终于完成了工作,可以洗个澡睡觉了,我关上浴室的门,突然觉得好笑,都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了,矫情什么,况且独居的话,这门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可尽管如此,我还是,紧紧地关上了门。
迷迷糊糊失去意识前的一刻,只隐隐觉得,这床,是不是稍微,大了点。
最近,很累啊。
团长视角 五
总感觉他似乎意识到我了。
他昨天带回来一个女人,谈不上漂亮,可他三十几岁的样子,连我都觉得,一切刚合适。
我开始安慰自己,大概不过是普通的工作关系,可是他,留她吃饭了,而她,居然主动去帮厨,看着他俩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我有些怕,怕得不敢在看下去,怕的是,万一看到他的笑容。
于是便转身离开,他们吃的什么,淡了什么,我都不再想知道。
等那女人走了,我在开始活动好了。
夜晚,他伏在桌子上咳嗽,他最近一直咳嗽,大概是感冒了吧,可是,会一直这么些天都不好吗?我不太懂,毕竟,过去的我和他,都是身体好得几乎不生病的人啊。
真是的,生了病,就别熬夜了啊。
还那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吗?唉,他也早就不在年轻了啊。
大概,是我太自私了啊。
能找一个合适的人陪伴他,照顾他,不是一件改为他高兴的好事吗?
我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不知怎么,最近,即使他睡着了,我也一直想看着他。
早上,他叠好被子,起床上班,床上有一片浅浅的汗湿的痕迹。
他,怎么了?
兵长视角 五
我十岁的时候以为,如果我死了,大概是因为饥饿。
我二十多岁的时候以为,如果我死了,大概是死于斗殴。
我三十多岁的时候以为,如果我死了,大概是死于激战。
果然啊,世上的事总是会出人意表,不合常理的事太多了,现在看来,我大概最终会死于肺结核啊。
早上去领了体检结果,而后便不得不听那大夫的长篇大论,浑浑噩噩地到了中午,有没什么食欲,便开始考虑剩下不太多的日子该怎么过。
其实,之前也预感到了,所以才千方百计地躲避年度体检,当然最终确实徒劳无功。
呐,话说,我早上居然好像看到了埃尔文那家伙,真是见鬼啊,大概我是真活不长了啊。
也没什么,比起他们,我活得足够长了。
想起四眼儿的那句话,我,真的不相信鬼魂吗?我不确定了。如果这样,我可能要搬家了,毕竟,我,不想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衰弱,走向死亡。
听说那个给我看病的新来的女医生正在找房子,不如,我就把房子租给他,卖也可以。
带她回家看看房子吧。
对了,搬家前,还要装出看不到他的样子。
团长视角 六 最终章
如果我还是从前的我的话,绝对会直接抓着他去医院。
他怎么会放任自己病成这样?
这不像他。
他斜靠在沙发上,端着茶水,我直面着他,他无意识地看着前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却觉得他的目光没有穿透我的身体,而是聚焦在我身上。
错觉罢了。
又是一阵咳嗽,像是要避开什么似的,他撑着起身,几乎是逃跑一样,冲进了卫生间,可我依然听得见,他咳的撕心裂肺。
不对!!,
他是独居啊,有什么是需要他避开的吗?是我吗?
我听人说,人临死前的一段时间能看的见鬼,我知道,那个人虽不怕死却爱惜生命,所以,难道这便是他不就医的理由吗?
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我还是进了卫生间,他撑着洗手台在那里粗喘,洗手池里,和他嘴角,都是鲜血,他打开水龙头,冲洗池子,洗了把脸。
我突然紧张起来,我就站在他身后,他只要一抬头,就会从镜子里看到我的脸。
然而,我却不打算移动分毫。
突然,他洗脸的动作似乎僵硬了一下,接着缓缓抬起头来,面无表情。擦了擦脸,转身回屋。
我仍不确定,他是否能看见我。
他在收拾行李,东西很少,像是要去旅行,去吧,听人说旅行对身体有好处,只是别太累了,等我再看到他的时候,希望他身体好一点,别再这么咳了。
他大概又没睡好吧,断断续续地咳了一夜,现在想啊,他这个人,恐怕就没睡过多少好觉吧。
怪我。
清晨,我看他提着行李走到门口,像是怀念似的,环顾四周,像他刚来的时候一样。
蓦地,我感觉他的目光在扫过我时,顿住了,然后嘴唇动了动,那是
再见。
兵长视角 六 最终章
尽快搬走。
咳得越来越厉害,根本不为个人意志所左右。
那几次咳到吐血的时候,我都来不及悲哀,倒是庆幸他不在。
我端着茶水,如是想。
他此刻就在我面前,我却装作视而不见。
又来了!
该死!!
不行,绝对,绝对不要让他看到我那么狼狈,仓皇地逃到卫生间,犹如奔命。
密不透风的咳嗽混着血让我觉得眼前发黑。
喘息,大口大口的呼入空气,打开水龙头冲掉血迹,真脏啊,再洗把脸,冷水往脸上一拍,感觉缓过来不少,人也清醒多了。
不对!!!
睿智如他,是否我一避开,他便能知晓,我其实看得到他。
突然便不敢抬头。
好像刚才动作有顿了一下,没事,装作若无其事就好。
我缓缓抬头,不错,他就在我身后,注视着我,而我的视线却不敢多在他身上停留。
只好,擦擦脸,走开。
默默地收拾着行李,我知道他在看着我,便特意少带走些东西,就让他以为我去旅游了吧,反正,我也已经不太需要行李了。
我以为我在这里的最后一晚会失眠,没成想,几乎一躺在床上,意志便被疲惫感吞没了,但依旧睡得不好,即使身体已经倦怠到难以忍受,仍是被一阵阵咳嗽强行唤醒。
我其实没所谓,毕竟早习惯睡不好了。
只是最后一次了,还吵到他,真是愧疚啊。
提着行李走到门口,装作环顾四周的样子,找到了他。
演了这么久的戏
还是没忍住,最后跟他说一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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